背了起来,飞快地往外跑。
一出来,两个人发现那些讲堂都成为了炼狱,全部被大火包围着,讲堂门口不断的有人跑出来,有的人身上已经找了火,被烧得大叫,张牙舞爪得向前跑,好似在跳什么奇怪的祭祀舞。
幸好那杂役还比较身体力壮,四十多岁,跑得飞快,带着尤大才跑了出去。
尤大才看着大火把房子和人吞噬殆尽,他懊悔的扇自己的嘴巴子:“都怪我啊!都怪我!我不该偷懒的啊!”
看着被火活生生烧得凄厉大喊的人,尤大才拔腿就要往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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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被身边的人们拉住了:“你干什么?!你想死吗!”
“我要救人!我要救人呐!”尤大才不住地拍着自己的大腿。
一个大娘死死拽着尤大才,尖利的声音响起:“你个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你还不如赶紧打水过来救火!”
这大娘是在旁边摆摊卖菜的小贩。
之后,尤大才开始跟人们一起端水灭火。
啪──
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响,尤大才想起当时的惨烈场面,双目发红地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是在查怎么起火的吗?如果查到了,能不能来告诉我这个老头子一声?”
林海棠看着懊悔不已的老人,点了点头,说:“可以,老人家,当时把你叫出去吃东西的那个杂役是谁?”
尤大才干裂的手掌搭在桌子上,说:“是胡勇。”
那就没错了,胡勇就是另一个在大理寺监狱里活下来的杂役。
林海棠和顾岸离开了英雄村,转而去了胡勇家所在的胡家村。
顾岸搂着身前的林海棠,“驾!”一声令下,身下骏马开始奔腾。
“胡勇的嫌疑很大。”顾岸俯身在林海棠耳边道。
林海棠点了点头,说:“等见到他的时候,可能就离真相不远了。”
两个人的交谈声在极速后退的空气里消散,马蹄重重踏过地面,奔向前方。
同样的,到达胡家村之后,林海棠找人问了路,很巧,问的第一个人就是胡勇的老娘。
胡勇他娘的身边跟着一个畏首畏尾的小男孩,大概六七岁左右。
老太太说:“你们找我家阿勇有什么事啊?他已经离开家好几天了,老婆子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林海棠和顾岸的眉瞬间皱了起来,林海棠问:“胡勇走了?大娘,胡勇是哪天离开的家?”
老太太拉着小孙子的手,眼神放空思考,喃喃道:“哎呦…阿勇走了几天了?嘶……得有个五六天了,也不知道这孩子跑到了哪里,我们家的水都没人挑了……”
林海棠面上微微一笑,右手悄悄拉了顾岸一下:“大娘,我们是胡勇的朋友,之前一起在一个富贵人家当差,您的水缸里没水了是吧?不碍事,让我相公给您挑一缸水!”
老太太连连摆手,说:“这可不行这可不行,来者就是客,哪有让客人挑水的道理。”
林海棠笑的爽朗,主人似得搬来两个小马扎,说:“不碍事儿的大娘,我们跟胡勇关系可好了,给您挑水哪都不算事儿!”
老太太被林海棠哄得高兴,眉开眼笑,把孙子捞到自己腿上坐着,说:“哎呀,真是谢谢你们了,阿勇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也放心了。”
林海棠不理解这老太太的脑回路,她转眼看了一眼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儿,说:“这是胡勇哥的孩子吧?这是有多大了?”
老太太却是叹了口气,说:“这是强哥儿,阿勇唯一的儿子。”
林海棠不出声,静静地听老太太说话:“阿勇啊命苦,前后娶了两个媳妇儿,第一个媳妇在家待了五年,一个孩子也没生出来,就得病去了,这第二个媳妇,实在第四年的时候才生下来强哥儿,强哥儿还没到三岁,她也得病死了。”
“这下子外面都传胡勇克妻,再也没娶上媳妇儿,”老太太一脸苦涩,她摇了摇头,脸上忽然又出现一丝欣慰:“不过啊我们阿勇有力气,认干,去给那些有钱人家当杂役,这些年也攒下些钱,这不前些天给了老婆子我足足二十两银子呢!”
林海棠这下更确定胡勇跟那场火灾有关系了。
平常的大户人家,每个月有三两月银都是了不得的,更何况胡勇只是一个到处打杂的外围杂役,不可能一下子拿得出来二十两银子。
林海棠眸光闪了闪,她故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