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敢跟他说话,他突然这么要求,我吓得那天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开始练习,我发现他耐心特别好,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责怪、发脾气。”
记者:“鼓励式教学?”
李修:“是的。”
记者:“有没有可能对别人很严厉,只对你温和呢?”
李修想了想,“不知道,印象中……好像……队长没教过别人。”
记者:“所以,崔飞雪只教过你,而且是他主动要求教你的?”
这么一说,还真是,李修以前从没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一开始他就是特殊的吗?
欢喜从心头一点点涌出来,蔓延到四肢百骸,李修舒服地十指交握,似乎想抓住这种感觉。
李修:“咱们还是聊聊比赛吧。”
记者:“最后一个关于你俩的问题,您平时怎么称呼崔飞雪呢?有没有可爱的昵称,跟我们分享一下吧。”
李修挺起胸脯:“我都是叫他老婆的。”
啊哈哈证明我是大猛1的时候到啦。
记者:“嗯嗯嗯。”
李修:“你不信?”
记者:“没有啊,我信。”
李修:……
总觉得哪里不对。
记者:“今天比赛的时候,您也注意到弹幕了吧?大家给崔飞雪起了一个新昵称:五鸟一。对于这个新昵称,你怎么看?”
李修:“我没看到这种弹幕,我不知道。”
记者:???
你是懂装蒜的。
李修:“你不信?”
记者:“我不信。”
李修耸肩,“那也没办法。”
记者:“啊哈哈,我们的采访接近尾声了,最后,您对于在《这是一个rapper选秀节目》的比赛结果,有什么期待或者预测吗?”
李修:“我是第一名。”
记者:“啊?”
李修:“不是可以说期待吗?”
记者:“啊哈哈倒也没错,那就祝您心想事成。”
李修:“谢谢。”
走出采访间,崔飞雪已经等在门口了。
李修问道:“你早就采访完了?这么快?”
崔飞雪:“我也刚来,咱俩的采访时间应该差不多。”
李修:“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崔飞雪:“回头你看采访视频不就知道了?”
李修故意叹气,作怨怼状,“果然,相处久了就没耐心了,都不愿意多跟我说两句话,所以爱会消失吗?”
崔飞雪被他逗笑了,“祖宗您快走两步,我着急去卫生间,等我方便完就给你讲,行不行?”
李修:“走走走,一起。”
两人一起走进卫生间。
然后,就听到了压抑的呻吟声。
别想歪,不是酱酱酿酿的呻吟,而是明显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呻吟声。
两人对视一眼,李修守在门口,阻止其他人进来,崔飞雪则走到发出呻吟的隔间门口,低声问道:“裘千两前辈?您还好吗?要不我们送您去医院?”
他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加上刚才录节目的时候凤凰男人说裘千两痔疮犯了,崔飞雪自然没多想。
“飞雪?”裘千两道。
“嗯,是我。”
“呼呼……可能……呼呼……你真得帮帮我……”
“没问题,”崔飞雪道:“您自己能出来吗?要不然打开门,我来扶您?”
裘千两:“我试试。”
等了很久。期间崔飞雪和李修轮流去方便。
裘千两终于开门,他的样子吓了两人一跳。
他出了很多汗,脸上的粉底被汗水浸透、脱落,变得斑驳。粉底遮不住的地方,露出蜡黄色。
他形容枯槁,像一棵腐朽的老树。
崔飞雪和李修一左一右将他搀住,李修想接过裘千两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包,被他委婉地拒绝了。
崔飞雪道:“慢慢走,不急,我们送您去医院,还是回家?要不要联系您的家人?”
裘千两:“去医院吧,我跟女儿打过招呼了,她在医院门口等我。”
两人扶他上车,前往他指定的医院。
到了门诊大楼门口,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推着轮椅四处张望,裘千两一下车,那妇女就轻车熟路地安排他坐上轮椅,向崔飞雪和李修道谢、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