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那倒可以,”李修拉着崔飞雪坐下,“李老师说帽子科技含量可高了,眉心位置有一个什么远红外线的芯片,用芯片发出来的光波一刺激,我就激活了,唱歌就能找到位置了。”
崔飞雪:“哈?”
李修眼神坚定,“老师就是这么说的。”
崔飞雪:“感觉像卖保健品的,专骗老年人那种。”
李修白了崔飞雪一眼,“你不懂,别瞎说。”
崔飞雪:“行,那你摘了帽子去洗澡?”
李修小心翼翼地摘下帽子,刚想说一句“你不准碰”,却有一块圆形金属从折上去的帽口处掉了出来。
崔飞雪捡起一看。
纽扣电池。
李修:“完了完了完了,远红外线芯片掉出来了,我把帽子弄坏了。”
崔飞雪:……
随即他就明白了,所谓心理暗示疗法大概如此。
相当于给运动员打一针生理盐水,告诉他打的是兴奋剂,有些人在心理暗示的作用下力量速度猛涨,突破极限,有些人则不管用。
李修恰好属于前者。
崔飞雪心想,不愧是前辈,吃的盐比我多,走的路比我多,五花八门的招式也比我多,一顶帽子竟然就治好了李修的顽疾。
也是赶的巧,李修不认得纽扣电池。
崔飞雪赶紧帮他把电池塞回帽子里,宽慰道:“没坏,我看这帽子设计挺高级,轻易不会坏的。”
李修:“你别骗我。”
崔飞雪:“没骗你,快去洗澡吧。”
李修:“你咋老催我洗澡?”
崔飞雪:“我等着给你吹头发。”
李修:“诶?”
崔飞雪:“不是答应过你吗。”
李修:“可是……”
可是那不是在练习卖腐的时候答应的吗,应该不算数吧。
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他想让崔飞雪帮他吹头发。
洗完澡出来,吹风机已经插好电。崔飞雪拍拍身前的椅子,“请坐,我是今天为您服务的托尼老师。”
李修坐下,笑道:“好好吹,吹爽了找你办卡。”
完全没意识到话里的歧义。
崔飞雪勾起嘴角笑笑,心下欢喜,也不挑破。
呜呜的风声响起,李修微微眯起眼睛。
他感觉到崔飞雪的手指轻柔地在自己的发间穿梭,偶尔掠过脖子。
像一根羽毛,剐蹭。
然后……
李修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试图用薄薄的睡裤遮挡什么。
“那个,还是我自己来吧。”李修抬手要去拿吹风机。
反被崔飞雪握住手腕,“别动。”
李修:“唔……”
崔飞雪:“怎么了。”
李修:“你……就站在后面,不要到前面来。”
崔飞雪:“为什么?”
李修:“因为……”
他呼吸一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崔飞雪突然弯腰,鼻尖凑在他的头顶闻了几下,“我们老幺香喷喷的。”
李修脱口而出:“你想吃?”
崔飞雪眸色骤然晦暗。
呼吸的热气来到耳边。
“想。”
李修脑海嗡地一声,烟花炸开,一种巨大的无以名状的感觉瞬间填满了他。
他感到不真实,不安全。
他想起了第一次跟崔飞雪练习卖腐的场景。
因为对方近距离的挑眉一笑,他认定了那是个陷阱,落荒而逃。
此时此刻,他好像已经身在陷阱中。茫然四顾,没有出口。
他必须找到真假的界限。
“你是在跟我练习吗?”李修小心翼翼地问道,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中透出期待。
他怕遭到拒绝,那也太丢脸了。
你希望是练习吗?
崔飞雪下意识地想用反问把难题推回去,但他忍住了。
那也太狡猾,太下作,太没有担当了,他绝不要把这些恶劣的东西用在李修身上。
一闭眼,死就死吧。
“不是。”崔飞雪郑重地补充道:“我现在不是跟你练习卖腐,我,崔飞雪,觉得你很香,想吃掉你。”
心如擂鼓。
崔飞雪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的跳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