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来:“呵呵,我看你只会搅弄口舌,以为这点挑拨的话就能……”
两人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李修突然拽着崔飞雪的衣襟,让他靠近自己。
然后,他吻了过去。
深吻。
几秒后,他拉开距离,对崔飞雪道:“他说我会搅弄口舌,你觉得呢?”
崔飞雪抬手,用拇指擦去李修唇上的亮晶晶,“确实很会。”
李修转向黄福来,笑的灿烂,“我只不过会一点点搅弄口舌的本领,就把你送进来了,要是再会点别的,那还得了?”
黄福来冷笑,“我知道你为什么嚣张,不就是快要继承到李氏的股权了吗,李寅两口子能甘心吗?你不会成功的。”
李修:“就别操心我了,管好你自己吧,你犯的罪可是能判到死刑的。”
黄福来:“你就吓唬我吧。”
李修:“诶?律师没告诉你吗?
“没事,我来告诉你。
“正好我们团有个读法律的孩子,他给我普了个法:组织二十多个携带传染病的壮汉聚众那啥,故意传播足以致死的传染病,触犯的罪行叫‘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当然了,我们这边只是个法学生,不够专业,一切以律师告诉你的为准。
“至于李承麟给你请的律师靠不靠谱,是真来救你的,还是看似救你实则帮倒忙,恨不得真就顶格判你个死刑,那就不知道了。”
崔飞雪:“你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他好像真的不知道。”
李修:“死到临头了,真可怜。”
“那个……”黄福来用拳头捂嘴,咳嗽了一下,“你想干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刚才不是说你们是来救我的吗?怎么个救法?”
李修拍手大笑,崔飞雪也笑。
黄福来:“你们笑什么?”
李修:“他是怎么舔着脸问出这种问题的哦?太丢人了,换成是我,直接找根绳子吊死算了,为国家节约一颗子弹。”
崔飞雪:“他竟然真觉得咱们会救他。”
黄福来破口大骂。
李修没再接话,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崔飞雪:“在干嘛?”
李修:“闻一闻复仇的味道。当初他践踏我的尊严,这笔账终于算清了。”
崔飞雪:“好闻吗?”
李修:“难闻。子晋特意提醒过我,黄福来口臭。”
崔飞雪揽着李修的腰起身,“心情有没有好一点?走?”
李修:“走。”
赶往公司的路上,崔飞雪给张爷爷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张爷爷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领导,淡定地表示估计这两天崔飞雪就能出来,果然不出所料。
寒暄一番后,老领导先进入了正题:
“飞雪啊,有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你刚出来,应该高兴一下,我就先说好事吧。”
崔飞雪:“好,您说。”
张爷爷:“听说你们正在跟经纪公司闹解约,我托关系向你们公司施加了一点压力,你去谈解约应该会很顺利。”
崔飞雪:“您可真是及时雨。刚才还在想,我拘留这几天,说不定老板又觉得他能拿捏、欺负xLx,解约的时候设置障碍故意刁难。有您提前敲打一番,我就放心多了。”
张爷爷:“这是好事,坏事是对李寅、黄福来等人的立案调查可能没那么顺利。”
崔飞雪:“是遇到什么阻碍了吗?”
张爷爷:“他们作为省内数一数二的富豪,政府关系盘根错节,真连根挖起不知要撸掉多少人,引起多大的震动,不太好办。这是其一。
“其二,李修父母遇害案毕竟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当年入室抢劫的几个人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还是已经被灭了口,找不到这几个人就没法判断到底是不是李寅雇凶杀人,这案子很可能成为悬案。
“军区的态度是,你作为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功臣遗属,绝不能让你受委屈,无论牵连多少人,都必须把该查清的统统查清,该抓的抓。这不仅是为了维护你的权益,更是给所有现役军人看的:看,任何为祖国牺牲的人,祖国都不会忘记,会照顾好他们的遗属。
“事关军心,军区态度强硬是正常操作。
“问题是,人毕竟不是由军区直接抓、直接审,其中的一些阻碍,他们还要花点时间克服,希望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