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神庙的内院便已是一片忙碌景象。侍卫们身着统一的铠甲,穿梭于庭院之间,手中的动作既迅速又有序,他们正忙着为即将启程的行程做最后的准备。行李被一一打包,马匹被细心地装备,整个内院充斥着一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氛围,而这一切都被一阵阵轻微的嘈杂声所包裹。
然而,在这股喧嚣之中,却有一间静谧的屋子显得格外格格不入。那是褒姒暂居的客房,房门紧闭,窗帘低垂,仿佛与外界的热闹隔绝开来。屋内,褒姒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显然昨夜并未能安然入眠。
昨夜,神君祭月的突然到访如同惊雷一般打破了褒姒内心的平静。那神秘莫测的身影,那深邃如渊的眼神,还有那句“以后你会知道的”都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她的思绪,让她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即便是此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时,她整个人都透露着疲惫,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将褒姒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她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是褒弘德在门外等候。她强打起精神,坐起身来,用手轻轻揉了揉酸痛的双眼,试图驱散脑中的疲惫。
“似儿,该起床了。”褒弘德温柔声音透过门板传来,褒姒深吸一口气,她缓缓起身,走到门前,轻轻拉开了房门。
门外,褒弘德正站在晨光之中,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见到褒姒缓缓打开房门,褒弘德的目光立刻被妹妹脸上那难以掩饰的疲惫所吸引。他心中一紧,连忙走上前几步,关切地问道:“似儿,你这是怎么了?是没休息好吗?还是身上的伤又让你不舒服了?”
褒姒抬头望向哥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本想将昨夜神君到访的事情告诉哥哥,但转念一想,又怕他过于担心,于是决定暂时隐瞒下来。她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答道:“哥哥,我没事。可能是换了一个地方,有些不习惯,所以睡得不太好。”褒弘德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并不完全相信妹妹的说辞。但他也明白,褒姒向来懂事,不愿给他添麻烦。于是,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
温柔地嘱咐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去洗漱一下,整理好自己。等下山后,到了马车上,你再好好睡上一觉。”
褒姒听着哥哥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了哥哥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的,哥哥。我这就去洗漱。”说完,她便转身走进了屋内,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而褒弘德则站在门口,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妹妹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门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去准备其他事宜。不久図墨站轻轻敲了敲门,门没关,図墨走开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小姐,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我们可以启程下山了。”
褒姒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的对図墨说,“墨哥哥,昨天谢谢你,似儿让你担心了,都是似儿不好,才让你受伤了,你的伤可要好些。”图墨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事了,小姐别这样说,这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我们走吧,别让公子等久了”:“嗯,墨哥哥真好,有你和哥哥宠着我,不知道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两人相视一笑,而后转身离开,她缓步走出房间,每一步都似乎带着千斤重。当她与図墨一同来到神庙的大门口时,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古老的石阶上,为这座庄严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褒姒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目光深深地回望着这座让她感到慌乱的神庙。她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心中如同翻涌的湖面,难以平静。除了对神庙的敬伟。但更多的,是她对昨夜那位如仙一般的神君的害怕。
她回想起神君那超凡脱俗的容颜,以及他所说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着她的心灵。她不明白神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对她如此关注。他的出现,似乎预示着某种未知的事情将发生,让她既害怕又恐慌。
正当褒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褒弘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似儿,你在看什么?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褒姒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哥哥那关切的眼神,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答道:“没什么,哥哥。我们走吧。”
然而,当他们一行人逐渐消失在神庙的视线之外,一个孤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神庙的房顶之上。月光倾洒,为祭月镀上了一层银辉,更添几分神秘与不凡。他身姿挺拔,宛如松柏,一袭紧身黑衣紧贴身形,勾勒出他强健有力的体魄。他的面容冷峻,嘴角紧抿,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引起他丝毫的情绪波动。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