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伯阳父连忙拱手,神色中带着几分谦逊:“娘娘客气了,臣不过是个闲职,并未能帮到褒大夫太多。”
褒姒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太史大人过谦了,周朝有大人这样心怀天下、才学兼备的人才,实乃周之幸也!”
太史伯阳父对着褒姒行了个礼,目光中带着几分敬意与好奇:“方才见娘娘对着腊梅感慨,臣亦有同感,才忍不住搭话,扰了娘娘的兴致,实乃臣之罪过……”
攸思也微笑着行礼,打断了太史伯阳父的自责:“大人过虑了,我们只是闲来无事,在此消遣时光罢了。”
太史伯阳父笑了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消遣时光也好,赏花踏雪也罢,都是人生一大乐事。只是,臣斗胆一问,娘娘刚才所言‘世间的人如果都如这腊梅般傲骨天,是否也是心中所愿?”
褒姒轻轻点头,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腊梅上,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我一介妇孺,并不清楚太史的话是何意。”
太史伯阳父双眼怔怔地看着褒姒,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期待:“娘娘姿容脱俗,并非凡人。以娘娘的聪慧,自是明白臣的意思。自娘娘入宫以来,万千宠爱于一身,大王更是废寝忘食地陪在身边,只懂享乐,不再理会朝政。娘娘如此心系天下,又聪慧过人,为何不多加劝诫大王,循循引导大王回归正道呢?”
褒姒沉眸看向太史伯阳父,声音中带着几分冷静与无奈:“大人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褒姒来了之后导致的吗?”
太史伯阳父闻言,神色微微一怔,随即连忙摆手:“臣并非此意,只是……”
褒姒打断他的话道:“太史大人,在姒儿进入镐京城的路上,关中一代大旱几年,又灾难频发尸浮遍野,百姓饥寒交迫,易子而食,幽王做了些什么?姒儿没入宫前他幽王,枉顾祖宗礼法淫乱庙堂,整日的歌舞升平,这与褒姒有何关系!”伯阳父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她缓缓走到太史伯阳父跟前小声道:“蜡祭八神已有两日,幽王都未曾来我琼台,那他此刻又在干什么呢?太史今不清楚吗?没有褒姒在幽王身边,那就会有其他人在,一个自己都不愿清醒的人,太史令,你我都无法将他引回正途!”
太史伯阳父的双眼突然睁大,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深深地看向褒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仿佛从褒姒的眼中看见了两条交缠的神龙,怒目狰狞地向他扑来。他惊得往后一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忙低下头,太史伯阳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是臣愚钝了,既没娘娘看着通透!”
褒姒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并未听清楚太史令话中的意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试图从太史伯阳父的言语和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但只感到一片混沌。
褒姒轻轻摇头,努力排除脑中的杂念,让自己的心境恢复平静。她声音柔和而坚定地说:“大人无需多言,褒姒自知身份卑微,无法左右大王的心意。但褒姒也明白,身为后宫之人,更应恪守本分,不干预朝政。至于大王之事,自有朝中大臣们操心。褒姒所能做的,也只有在这琼台中,等着岁月倾覆,安度一生。”
太史伯阳父闻言,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和无奈:“那臣告退!”
说完,他转身欲走,但脚步却显得有些沉重。在转身的瞬间,他的眼神再次掠过褒姒,慌张的走了…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攸思满脸困惑,喃喃自语道:“这位太史令究竟是何意?言辞之间,怎如此晦涩难懂,让人捉摸不透!”
褒姒轻轻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太史令伯阳父,确是个既聪慧又颇具能力之人,只可惜,幽王并不具备慧眼识珠的能力,察觉不到他的价值,倒是可惜了,这样一个人物被埋没。”
图墨则凝视着伯阳父那急匆匆的背影,黑眸深处仿佛有暗流涌动,片刻间,一抹寒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随即又迅速恢复了清明与冷静。
王宫中的大殿上,灯火辉煌,歌舞升平,舞姬在舞台上欢腾跳跃,周幽王高高地坐在王座上,左右拥着两位婀娜多姿的舞姬,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享受着这刻的欢愉。
一个侍从匆匆从殿外走进来,跪在周幽王面前,恭敬地禀报道:“大王,琼台上的两位娘娘正在院子中观赏梅花。”
周幽王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他猛地站起身来,似乎想要立刻前往,与美人相伴。然而,刚迈出一步,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脸色一沉脚步一顿,弱弱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