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这次就为了给警署提个醒,别用对付矮骡子的手段找他麻烦,也别想拿他做娃样子。
想都别想。
不给他们一个警告,他们是不会收敛的,只会得寸进尺,善不从警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这次得逞,之后他会迎来数不尽的麻烦,在他身上都成功一次了,为什的要换别人?
那多麻烦啊!可一个人祸祸呗。
李贤领着手下那群,昂首挺胸来,灰溜溜滚蛋的警员,颓败的离开了。
就凭神仙信背后势力露出的冰山一角,就不是他一个反黑组督察能招惹的!
以后离这个扑街远点也就是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打份工而已!也不能拿自己丰厚退休金来做赌注啊!
来这一趟,啥事也没办成不说,本想露个脸,不成想把屁股露出来!
还要迎接一队实习律师的贴身找茬,这跟谁说理去?。
无事四两轻,有事千斤重,在一队熟悉法律条文的实习律师眼皮子底下执法,很难不被抓到把柄。
你说案件需要保密?
懂不懂什么叫执法知情权?
没有?
“哦”,回去跟文叔说一声,下次加上。
别跟律师讲法律,法律条文修订他们都有建议权。
矮骡子见到警察头疼,警察见到律师头疼,律师见到矮骡子头疼,在这个鼠吃象局中的三种人,他们看见一种人都头疼。
有钱人。
恰恰他李信就属于有钱人,当然要看跟谁比,跟李黄瓜肯定没法比。
回警署的车上,开车的警员问坐在副驾驶的李贤,“阿头,就这么算了?”
李贤把头靠在汽车座椅上,疲惫的问道:
“那你还能把神仙信拉回警署啊?”
开车警员愤愤不平地嘟囔,“这个神仙信太嚣张了,敢在警察面前掏枪,还敢当面说要扒阿浩的警服。”
说完还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他是真没把警队放在眼里啊!这个王八蛋。”
“那你能把他怎么样?”
李贤用教训的口吻又接着说道:
“不要不服气,神仙信那个扑街有一句话没说错,港岛是资本社会,从来都是那些大富豪说了算。
就算港府,有时候也要和那些大富豪妥协,他们控制了港岛绝大多数人的衣食住行和工作岗位。
他们打个喷嚏,港岛股市都要感冒。”
“那也是那些大富豪,他神仙信凭什么?。”
李贤扭头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神,耐心地解释道:
“神仙信能拿到五十张枪牌,就证明他和警队实权高层有很深的关系,不然凭他神仙信这个字号,就不可能申请到枪牌!
这个警队高层能给他疏通关系,让他申请到枪牌,就能把咱们扔到离岛守水塘,这回明白了没有?。”
警员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一眼李贤,不能接受的问道:
“那我们算什么?”
李贤回答的很明确,“底层打工仔喽!还能算什么?。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在有些人眼里,警察和矮骡子没什么区别的!用的时候拎出来,不用就扔到一边!。”
……
深水埗。
港岛十八区之一,也是人员最复杂最排外的地区,这里人口密集,着名的棺材房就是这里的特产。
鸭寮街一栋老旧唐楼里,一个不大的房间里两个人正在争吵。
一个秃顶中年男人愤怒的说道:
“我跟你说过这部古惑仔不能动,会招来大麻烦,你就是不听,现在人家满港岛找你,你来我这里会给我招来麻烦啊!你赶紧跑路吧,别在连累别人了!。”
对面的男人,颓废的抓着头发“我怎么跑?葵青宾尼虎在道上放话了,这段时间不能往外带人,你也知道宾尼虎的底细,谁敢为了我跟他作对?现在跑不出去啊!”
秃顶中年男人气的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骂道:
“那你特么的就来我这里?大哥我求求你快走吧,别让你的麻烦连累到我啊!拜托你,快走吧!我有家小要养的。
正好警署也在找你,实在不行你就去警署自首,贩卖盗版带判不了多……。”
“碰”,门直接被踹开了,“不用自首了,跟我走就行了。”
头上染着一绺蓝毛,低着头眼睛向上斜着,直勾勾看着两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