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白月光，就是利用别人做恶心事，到头来她手上干干净净，装作一切不知情的样子，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没有底线。
这就是席卿川的眼光，还真是别具一格。
棠缘掐着掌心，强迫自己不露声色，“白总，您不是早有跟鼎乐合作的计划了么？其实您可以直接跟季总谈，不必用这种……方式。”
白笙的眸色微沉，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掠过一抹不快。
她当然有计划，但是她没想到季霆这么难说话，工作上公私分明的可怕，昨晚宴会上她几次暗示，对方也不知是听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总之没能讨到任何好处。
这些她自然不会告诉棠缘。
“我怎么做事，还需要你来教么？”
白悦的语气不善，“你要是不想要这个机会就算了，有的是人抢着要，可惜了张导的电影，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不就是威胁么？
棠缘蹙了蹙眉，心生厌恶。
从前那点儿在白笙面前的自卑，在她说完这件事后，消失的一干二净。
还好这件事对她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她有把握不用出卖身体也能说服季子遇那个蠢货。
假意犹豫了片刻后，棠缘‘为难’地答应下来，“是不是我签下这个合约的话，您立刻就同意我恢复工作？”
听到这话，白笙靠回真皮座椅上，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当然。”
棠缘点点头，“好，我可以试试。希望届时白总可以兑现你的承诺。”
人在屋檐下，适当的低头有利无弊。
达成共识后，棠缘拿起合约，走出了办公室。
就在她出来时，看见白笙的助理拿着一个u盘进去，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路过时摆动过大的胳膊撞了她一下，害得她手里的合约书都掉了。
“不好意思啊，没注意。”
棠缘懒得跟这种看门狗计较，捡起来就走，却在走了几步后发现掉了一页纸，又折返回来在地上找。
办公室门没关紧，她听到办公室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白总，这是昨晚八点半到九点之间，宴会走廊和楼梯间所有的监控。”
棠缘捡动作的手猛地一顿，后背的汗瞬间都冒了出来。
白笙果然没有那么好骗，她一直对昨晚楼梯间的事情持怀疑态度，所以才会让人去调取监控。
就在她慌得不行时，办公室又传来白笙助理的声音，“您是要找什么人么？我从头到尾仔细看过了，只有席总一个人进了楼梯间。”
听到这话，棠缘稍稍松了口气，席卿川做事严谨，他能让李钰把自己接走，当然会考虑到把二人同框的监控删干净。
“这个人是谁？”
白笙的质问声，让棠缘心口一紧。
难道说席卿川没把监控删干净？画面里还是出现了自己？
“这个？这不是周婷么？挺奇怪的，席总进楼梯间前，她一直鬼鬼祟祟地跟着，不知道想干嘛，后来没多久她就去找您了。”
白笙的嗓音忽然沉了下来，“周婷那几个影视约还没正式签吧？”
“对，等着您签字呢。”
“直接换人。”
冷冷的四个字，便宣告了一个艺人的‘死亡’。
棠缘回过神，捡起地上的纸匆忙离开。
这短短的几十秒，她的心情如同坐了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虽然她没看到监控的具体内容被删改成了什么样，但是白笙一定是被误导了什么，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这一切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席卿川做事果然够狠，不光把他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还顺手把嚼舌根的人推进了火坑。
电梯里，棠缘给左胜男发了条消息报平安。
左胜男显然是松了口气，【不是那件事就好，那她找你干什么？】
思索片刻，棠缘决定暂时不告诉左胜男，【就是告诉我让我再等等，后面可能会恢复我工作，让我安分点。】
【她能有这么好心？】
左胜男对白笙的评价不高，倒不是因为席卿川的缘故带来的偏见，而是白笙一上任对公司规章制度做出的种种整改，整的她天天骂娘，暴躁的不行。
棠缘回复，【一直不让我复工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倒也是，那你先回去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