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显然并不满意于棠缘的否认。
“不是?”反问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泛着凛凛寒意,与此同时,棠缘的手腕一紧,被男人牢牢扣住。
他用逐渐收紧的力道,提醒棠缘不要撒谎。
伤口的疼痛袭来,痛的棠缘倒吸一口冷气,“真的,我真的不是去找他,碰到他只是意外,我也完全没想到的。”
“那你去找谁?”
棠缘咬咬牙,没有迟疑,“我去找我妈,我妈在那儿当保姆。”
这个人既然知道自己这么多事情,那关于自己家里的事,也就没必要瞒着了。
生怕对方不信,棠缘又补充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你不是很厉害么?肯定可以查得到我父母长什么样。”
短暂的安静中,棠缘感受到手腕疼痛的减轻,男人的力道轻了些。
尽管如此,他语气中的怒意却并未减退分毫,冷冷道,“但你还是上了他的车,告诉我,他都摸你哪儿了?”
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让棠缘无从回答。
还不等她想好合适的措辞,肩膀忽然一沉,整个人就被推倒在座位上,隔着一层薄薄的毯子,男人倾身压了上来。
“这儿?”
掌心的粗粝让棠缘骤然战栗。
她猛地想起下午做的那个梦来,一时间一张脸烫的仿佛刚被水煮过。
天哪,她都在想什么?这种时候!
“没有!”她急声否认,伸手阻止男人的靠近。
“这儿呢?嗯?”大手换了个位置。
棠缘慌了,嗓音都开始颤抖,“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回答我,”男人的手指握着她的腰身,缓缓朝上推进,微凉的温度让她浑身都在战栗,已经没有脑子思考任何的应对方案。
这个人比季子遇更加琢磨不透,更加让她害怕。
“不要,”她的嗓子已经沙哑了,“先生,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只要你放我回去,我立马把钱凑给你,三千万,一分钱我都不会找你的!”
不说还好,一提到钱,男人的手停在她的腰侧,缓缓握紧,冷声道,“你哪儿来的钱?”
棠缘不敢撒谎,“是季霆,季霆答应我兑现季子遇的承诺,给我一千万,你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拿到钱。”
“季、霆。”
男人咬着这两个字,怒意再次翻涌上来,一把掐住她的腰身,痛的她骤然尖叫起来,“啊——”
疼的要命!他疯了么?
男人沉下声,“你为什么不去找席卿川要钱?是不是故意借此勾搭季霆?”
棠缘被掐的快疼死了,忍无可忍道,“我说了多少遍了,不是不是不是!要不是你勒索我,我何必去找跟他们?”
问到最后,她已经快崩溃了,“你连季三少都敢打,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人!为什么要把我往绝路上逼?你到底想干什么?”
毯子盖在脸上,棠缘本就呼吸不畅,情绪激动之下,便愈发的急促,说完这几句话,已经喘得厉害。
“你该不会……”喘着气,她忽然有了一个新的猜测,“你该不会是私生饭吧?假装跟我要钱,其实你是想……”
说到关键,棠缘忽然止住声音,一张脸涨的通红。
从这个人三番两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来看,他根本不是冲着要钱来的。
话说一半,但男人已经听懂了。
他不仅没有否认,反而用泛着寒意的嗓音问她,“是又如何?”
棠缘猛地意识到了他要干什么,开始疯狂地挣扎。
她的挣扎对于一个体型超过一米九的男人而言,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却只能看到被毯子遮盖住的一团漆黑,就好像她的人生一样,永远暗无天日,见不得光。
这一瞬,她的世界有一个角落好像倾然崩塌。
不知过了多久,棠缘攥紧毯子的手也逐渐松开,像是一条死透了的鱼一样。
男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大手伸进毯子里摸着她的脸颊,却摸到了一片湿润。
“哭了?”他的嗓音带着激情过后的沙哑,有些错愕。
棠缘不想说话,仿佛被抽干了灵魂。
她被压在身下时,满脑子都是席卿川曾对她说过的话,‘我嫌脏’。
冰冷的三个字,像是十二月的冷风在耳畔呼呼作响。
如果席卿川知道自己被一个陌生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