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往前走了几步,却听到‘咚’的一声,什么东西从车里被扔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下,随后车子彻底扬长而去。
她定神一看。
靠!那不是自己的包么?
……
夕阳散尽余晖,天已经黑了下来。
宾利车里,隔板已经降了下去,后视镜里印着男人阴郁的脸庞。
李钰坐在副驾驶,看完手机里刚收到的消息后,小心开口,“席总,肖景贺是五年前跟顾家大小姐结婚的。”
时间是在棠缘跟总裁正式签订合同之前的一个月。
那会儿她已经留宿过颐和公馆一次,拿到了两百万。
见席卿川的脸色并无异样,李钰才敢继续往下说,“在那之前,他和棠小姐有过一段三年左右的恋爱。”
三年。
席卿川心里咀嚼着这个时间,眸底泛着凛然寒意,嗓音却漠然的仿佛毫不在意,“分手的原因。”
“应该是因为白血病,五年前肖景贺得了白血病需要一笔高昂的治疗费用,最后是顾大小姐出的这笔钱,后来肖景贺病好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
席卿川薄凉如水的眸子微微一动,忽然问道,“那笔治疗费,具体多少钱?”
李钰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了一下,找到了医院方面的资料栏,然后抬头道,“一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席卿川的目光渐渐冷了下去。
当年棠缘卖身跟他要了两百万,她那场演出的门槛只需要一百万,还有一百万用来干什么,不言而喻。
李钰也想到了这一点。
可资料表明出这笔钱的人是顾悠然,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误会?
“去查查看,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席卿川的声音薄冷如霜,让车厢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他面色不动,可手却捏紧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微微跳着。
五年来,他每次完事之后从不留宿颐和公馆,除了谨慎之外,更大的原因是那女人在梦里叫过另一个人的名字。
“阿景”,这两个字宛如一根倒刺,五年来在他的心底扎了根。
他不是没派人做过棠缘的人际关系调查,但大概是顾家为肖景贺清理过背景,所以那个时候竟没查到他头上。
“阿景”,竟是肖景贺的景。
——
棠缘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下高架桥,脚底板差点没给磨穿,再打到车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她心疼的把包包给供进衣帽间的壁橱后,便累瘫在了沙发上,动都不想动一下。
顺手翻开手机看了两眼,左胜男发来的消息让她猛地坐了起来。
【听说季三少昨晚被人打了,肋骨都被打断了好几根。】
棠缘顿觉喉咙一紧,快速打字追问,【他还活着么?】
左胜男应该是还没忙完,回复的有点慢,等了会儿才收到消息。
【当然活着,要是死了我跟你说什么打断肋骨,直接说打死了。】
【那他伤的怎么样?】
【具体不清楚,但听说挺惨的,短期内活动不了,该啊!听说是碰了黑道大佬的女人,差点被人给做了,幸好对方看着季霆的面子留了他一条命,这大佬可以,为民除害啊。】
棠缘的唇角抽了一下,神色复杂。
她跟左胜男坦白自己被强一事,并没有说的前因,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先上的季子遇的车,后来才被劫下来。
左胜男要是知道这个‘黑道大佬’就是强了自己的那个混蛋的话,还不知道作何反应。
所以季霆下午中途离席,就是知道季子遇被送医院了?
棠缘若有所思,迟疑了会儿还是拨通了季霆的号码。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问问。
电话接的很快,那头传来低沉冷静的嗓音,“喂?”
“季总,是我。”
“有事么?”季霆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与下午在竹园是判若两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季子遇的事。
棠缘斟酌了片刻,小心询问道,“我刚刚听说三少出事了?您下午离开,是为这事么?”
毕竟昨晚季子遇是跟自己一起出的事,他应该不会瞒着,可听季霆的语气,却又不像是知道跟自己有关。
“消息传的倒是挺快的,”季霆的嗓音冷冷的,带着明显的不快。
棠缘紧张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