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弄清楚这个人的来历,再把这些交给季霆,她相信季霆一定会为了自己弟弟把这个人给揪出来绳之以法。
在海城,除了席家之外,就没有季家动不了的人。
念及此,棠缘心一横,咬牙打出一句话,【你在哪?】
她不想一辈子被人捏着把柄,更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个强了自己的混蛋!
肆先生只回复了淡淡的四个字,【十分钟到。】
棠缘脸色一变,【到哪儿?】
这混蛋竟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你家。】
看见这两个字的瞬间,棠缘慌的手都在抖。
这里是左胜男的公寓,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想把左胜男牵扯到这件事里来,她相信以左胜男的脾气,万一回来撞见肆先生,她一定会动手的。
棠缘颤抖着手发出一条消息,【不要来我家,石鼓路,我去见你,我马上就到。】
对方仿佛知道她的顾虑似的,没有反驳,但是却冷冷回复,【我只等你十分钟】
时间紧迫,棠缘急忙下床换了衣服,头发都没来得及梳,抓起一顶渔夫帽压住,一边戴口罩一边往外走。
已经是深夜,石鼓路口一个人都没有,连过往的车辆都很稀少。
棠缘紧张的心口直发颤,死死盯着每一辆路过的车,假装玩手机,实则录下了每一辆车的车牌号。
肆先生一定会开车来,无论是什么车,到时候都会第一时间在她的手机里留下车型和车牌号证据。
等了没几分钟,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后车窗只降下来三分之一,能看到车内坐着一道高大的身影,但光线很暗,根本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可凛然的气场却让人不敢直视。
“肆先生?”棠缘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对方没有回答,却从车内递出了一只纯黑色的眼罩,嗓音厚重而低沉,“戴上。”
又是这套!
棠缘心里默默吐槽这个肆先生八成是个丑八怪,却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接过眼罩后,不情不愿地戴上了。
周围顿时一片漆黑。
她下意识伸出手摸索,不满道,“肆先生,这样我怎么上车啊?”
话音刚落,车门打开的声音落在耳中,一只从车内伸出的手直接将她拉了进去,动作粗暴,丝毫谈不上怜香惜玉。
棠缘一上车,身后的车门便重重关上。
“砰”的一声,仿佛是在告诉她,这是一条回不了头的路,她将永远被锁在这黑暗中,永无宁日。
车已经发动起来,不知道要去哪儿。
凭感觉,棠缘能确定抓着自己手的人是肆先生。
她的手腕都有些麻了,依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明知故问道,“肆先生,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睡你。”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让棠缘脸色瞬间爆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的女人。”
“等等!”
棠缘慌忙挣扎,按住了男人的手,却又怕惹怒了男人,便柔声解释,“我还没做好准备。”
听到她温柔的嗓音,男人的动作缓了缓,“你要做什么准备?”
棠缘快无语死了。
跟一个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男人做,谁能做好准备?
“你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这话没能说服男人,他只淡淡回了三个字,“没必要。”
随后,便又动手脱她衣服。
幸好棠缘出门前特意穿了不少,难为她牛仔裤里面还套了一条瑜伽裤,紧的要死,根本不方便脱。
男人不耐烦了,“你穿这么多干什么?”
“冷。”
男人……
现在是三伏天,就算是晚上也二十多度,冷?不热出痱子就不错了。
棠缘趁机追问,“至少你让我先了解一下你吧?比如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是记者么?你这车挺贵的吧,你应该很有钱。”
这辆保时捷至少两百万,他这还是改装过的,改装费那就根本没有上限。
这么有钱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勒索自己啊?
肆先生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黑暗中,棠缘忽然紧张,虽然戴着眼罩什么都看不到,可她却能感觉到肆先生这会儿正看着自己,有一股压迫的寒意正落在她身上。
“拿出来。”男人薄沉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