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苑’虽说不是海城的顶级别墅区,但市价也都是千万起,住在这儿的人大多都是达官显贵。
棠缘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一年下来的收入也不过两三百万,靠她自己怎么可能买得起?
所以她出现在这里,确实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白笙的怀疑合情合理。
棠缘压根不在意她怎么想,却在抬起头触及她身侧那一抹冰冷视线时,心口一窒,垂在身侧手下意识地握紧成拳。
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棠缘攥紧了拳头,强压下心头的不甘,最终没有做任何无谓的辩解,弯着唇角淡声道,“白总说笑了,哪有什么好事?”
“能住在这儿,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也难怪你无心事业,请了大半年的假,换做是我,也可以理解,人嘛,都是往高处走。”
白笙意味深长地朝着她身后的别墅看了一眼。
住在雅苑的人,可都是达官显贵。
她之所以选择到这儿来看婚房,也是想日后能搭上这些邻居们的人脉。
在她看来,棠缘能住在这种地方,肯定又是搭上了什么人。
棠缘原想反驳,可一想到她买房子的钱确实大部分都来自于席卿川,最终还是忍住了,勉强的笑笑,没有说话。
白笙依旧高高在上,故作亲和的语气显得无比虚伪,“不过也是巧,说不定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是吧卿川。”
棠缘愣了愣。
白笙和席卿川要住到这儿来?
她下意识地侧目看向席卿川,只见那双清冷的眼眸中,在某一瞬忽然掠过一抹清晰的嫌恶。
他嗓音薄沉,冷冷开口,“这儿太偏了,房子也小,我们的婚房有更好的选择。”
‘婚房’二字让棠缘的呼吸瞬间一滞,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婚房,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自上次在肖景贺面前被他强行带走之后,她很久都没有见过席卿川了。
席卿川不是公众人物,除了财经采访之外,几乎很少公开露面,即便真有什么娱乐性新闻,在媒体还没发出来之前,就已经被席氏截下。
她唯一的消息来源,是席箬。
席箬在她店里打工,所以偶尔会提到席卿川,告诉她席家和白家已经把婚期定下来了,已经在拟婚宴的宾客名单,席箬也是伴娘之一。
就在几天前,她还告诉棠缘,她大哥最近在陪准嫂子看婚房。
所以她早该想到的,今天席卿川和白笙出现在这里是为了看婚房,筹备结婚。
视线中的身影清冷颀长,与白笙宛如一对璧人。
在他眼中,白笙配得上更好的,甚至最好的。
而自己,就像是小丑,在白笙夹枪带棒的讥讽中,也不能反驳哪怕一句。
多可笑。
在意大利的街头赶走混混救了自己的是他,不久前把自己从肖景贺的手中抢过,一路抱着送到医院的也是他。
可转眼就若无其事,依旧要跟别人结婚的也是他。
她不明白,席卿川为什么要这样戏弄自己。
既然决绝分手了,为什么又三番两次勾起自己的期待,玩弄自己的感情。
“缘缘,我找到车钥匙了。”
左胜男的声音响起,及时地将棠缘的思绪拉了回来。
“白总?”左胜男一出来就看到白笙和席卿川,视线触及席卿川时,语气下意识顿了一下,干巴巴地打了声招呼,“席总。”
棠缘知道,左胜男心中对席卿川很不满,但同为打工人,也不敢表露出什么。
白笙点了一下头,便提醒席卿川道,“跟席伯母约的七点,我们得走了。”
席卿川“嗯”了一声,主动牵了白笙的手,俩人上了车。
等他们的车消失在视线中,左胜男才问棠缘,“见了鬼了,他们怎么在这儿?”
棠缘回过神,嗓音淡淡,“看婚房。”
“什么?”
左胜男大惊失色。
淦啊!
要是席卿川跟白笙住到对面,那这日子还能过么?
“放心,人家没看上这儿,”棠缘宽慰地拍了拍左胜男的肩膀,而后潇洒地吐出一口浊气,“走,去吃大餐!”
她要化悲愤为食欲,多吃点好的,才能消解刚刚被白笙羞辱的不快。
左胜男本来还担心她的,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