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下午三点半,棠缘和左胜男带着原委托律师,在咖啡馆约见了林墨责。
林墨责本人比百度资料上好看的多,西装笔挺,眉眼冷肃,聊到官司时侃侃而谈,十分专业。
原先的律师得知是林墨责接手,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化身粉丝,十分激动地跟林墨责探讨了几个最近大热的社会案例。
四人聊了半个小时,便顺利签了新的委托合同。
看着时间差不多,林墨责起身告辞,说是还约了其他客户。
棠缘本想请大家吃晚餐以作感谢,听完也只好作罢。
咖啡馆门口,她坐在左胜男的车里,看着林墨责上了一辆灰色的保时捷。
帮他开车门的司机西装革履,留着寸头。
棠缘怔愣了一秒,觉得那司机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正搜索记忆,一道手机铃声忽然想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又是陌生来电,和昨晚林墨责的号码一样,显示归属地京都。
以前这种电话她一般是不接的,但有林墨责一事在先,棠缘迟疑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
“喂?”
“是我。”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女声,冰冷中携着几分尖刻。
棠缘的手一紧,语气几乎瞬间就冷了下来,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左胜男刚把车开上车道,听到这话错愕的转过头,不放心地看了棠缘一眼。
棠缘速来好脾气,对谁都是笑吟吟的,即便是面对讨厌的人,也能客气几句,能让她这样直接地冷淡甚至厌恶的人,屈指可数。
那两个她深恶痛绝的名字已经在她脑海同时浮现。
如左胜男所料,电话是顾悠然打来的。
此时,棠缘耳畔响起刻薄的冷哼声,“让林墨责当你的委托律师,面子可真大呀。”
顾悠然竟然知道这件事?
棠缘脸色一变,下意识朝着车窗外望去。
左胜男已经将车驶离咖啡馆所在的街道,路面宽敞,人流如织。
繁华中,却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中一直监视着她,让她全身戒备。
顾悠然说,“我就在你刚刚离开的咖啡馆,有些话我想还是当面说清楚为好。”
棠缘回过神,“我和你有什么话可说的?倒是你,跟踪我?玩的够变态的?”
顾悠然咬牙,“你要是做事不肮脏,怕什么被人跟踪?”
棠缘一阵反胃。
顾悠然怎么有脸说别人做事肮脏的?
“说清楚,我做什么事了?”
她嗓音冷冷的。
“别装无辜了,要不是景贺,你以为林墨责能帮你打官司?”
棠缘微微一愣。
委托林墨责的人不是季霆,是肖景贺?
顾悠然在电话里咬牙切齿,“呵,棠缘,你是以为景贺回海城了,你又有机会了么?你知道么?他不过是可怜你!”
棠缘握紧了手机,回过神时眼中怔然早已散尽。
如果是五年前,她一定会被顾悠然这番话伤的自艾自怜,但五年物是人非,无论是肖景贺还是顾悠然,都已经被她埋在过去,不会再激起心里一丝涟漪。
她绝不会被背叛自己的人拖在深渊里哀嚎。
她会笑着向前看,过的比他们都好。
“我需要他可怜么?还是海城没有律师?我有这个必要接受他的‘帮助’么?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连示好的方式都没变。”
这话刺激到了顾悠然,“你什么意思?”
棠缘毫不客气地讥讽过去,“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一清二楚,否则没必要给我打电话,怎么?抢来的东西自己用着就是不安心?”
电话这头,顾悠然脸色早已铁青。
棠缘的语气愈发冰冷,“别再给我打电话,管好自己男人,否则保不齐哪天我心情不好,真让你看看什么叫因果报应。”
“你敢!”
顾悠然气的直发抖,回过神时电话却已经被挂断了。
棠缘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把顾悠然的号码拉黑,仿佛清理什么脏东西一样嫌恶。
一旁的左胜男看了她好几次,“顾悠然?”
肖景贺和顾悠然回海城一事,左胜男知道的比棠缘还多一些。
毕竟她工作原因,需要接触各种投资人,所以顾家的内斗也听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