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你有未婚妻了!”
颤抖的嗓音带着一丝尖锐,在昏暗的客厅里回荡。
席卿川眉心一跳,骤然抬起的视线中是女人煞白的脸色,神情抵触,这让他眸底浓烈的欲望瞬间冷却了下去。
棠缘身上一轻,感觉到席卿川从她身上离开。
她慌忙坐起来,背对着席卿川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因为慌张,连上衣的扣子都扣的乱七八糟,纽扣对不上原本的孔位。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犯贱么?
他们已经分手了,怎么能允许他和自己再发生这种亲密的关系?
席卿川已经理好自己的西服,“以前也不见你这么有原则。”
棠缘攥着扣子的手骤然收紧,咬了咬唇,“以前是以前,席先生不是也往前看了么?新闻里都说了,你和白总年底就要办婚礼了。”
席家和白家共同宣布的婚讯,不会有任何意外。
她的提醒让席卿川的冷眸中掠过一丝怔然,但很快便被清醒取代。
这不是理由。
五年前她接近自己的时候,可没管过自己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
他的眸色沉了沉,“是因为肖景贺?”
听他又提到肖景贺,棠缘心里跳了一下。
客厅没开灯,席卿川的身影淹没在一片阴影之中,昏暗中用冰冷的视线审视着自己,让人心慌意乱。
棠缘忽然觉得这样的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在黑暗里这么盯着自己的人只有一个——肆先生。
尽管她怀疑过无数次,又否定过无数次,可此刻这种扑面而来的感觉太熟悉了。
还有刚刚他扑倒自己后的习惯,肆先生和他都太像了。
先前她在肆先生的车里太恐惧,以至于没有多想过。
正当她心里七上八下时,昏暗中响起冷淡的男声,“既然你这么有原则,就应该知道肖景贺也不是你能招惹的,没了顾家女婿这个身份,他什么也不是。”
棠缘回过神,盯着昏暗中那道身影片刻,忽然开口道,“你这么关注我招惹什么人,是不是放不下我?”
先是季子遇,后是季霆,现在又是肖景贺,一旦有异性出现在自己身边,席卿川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她处处刁难。
这些行为,很难说是不在意自己。
席卿川的忽然沉默,验证了棠缘的猜测。
她不知死活地凑了过去,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则隔着西服,在他健实的手臂上打着圈。
她故意贴到他耳边,将嗓音压的很低。
伺候席卿川五年,她很清楚自己什么样子最能让他心神荡漾,“如果你不跟白笙结婚的话,我们还可以续约,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再招惹任何人了。”
她可以给他当见不得光的情人,但她不愿意当小三。
续约?
席卿川晦暗的眸色骤然一冷,大手抓住了棠缘画圈的手,力道之大,吓得她惊呼了一声,“疼!”
“你以为自己是谁?”
头顶冷冽的嗓音听不出半点怜惜,话音刚落,她就被席卿川推开。
“肖景贺说的没错,你不只是不知羞耻,还没有自知之明。”
棠缘的手肘撞到沙发的扶手,痛的整个小臂都是麻的。
此刻听到这样的讽刺,心里好像被刀嚯开一个大口子,夜里无尽的冷风都灌了进去。
席卿川头也不回的走了,棠缘抓着发麻的手肘,下唇咬的通红。
五年的耳鬓厮磨,她以为他们之间至少会有点感情,可显然她错了。
好想哭啊,眼睛又酸又涨。
她在沙发上蜷缩一团,将自己的脸埋进膝盖中间。
院子里传来开门声,随后客厅的灯就被打开了。
棠妈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一进屋就看到棠缘躺在沙发上,诧异道,“缘缘你在家啊,怎么不开灯呢?”
见棠缘不吭声,她棠妈脸色一变,连忙放下东西,“缘缘,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棠缘也没想到母亲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极力克制情绪,可一双泛红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的痛苦。
棠妈吓坏了,“缘缘。”
“妈,我没事,”她找了个借口,“就是读剧本读的有点难受。”
棠妈这才松了口气,却还是心疼地将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我的傻女儿,你吓死我了,不难受,那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