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席先生’让席卿川回过神。
他收回的视线变得愈发冰冷,质问道,“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
解释?
棠缘一愣,意识到席卿川是在问她约了肖景贺一事。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还是有些在意自己的。
下巴上的力道让她无法回避他的目光审视,明明自己没做错任何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逼问中,竟开始心慌。
事实上,从席卿川一出现开始,她的心就跳的飞快。
还没来得及回答,下巴的疼痛忽然加重。
“告诉我,顾二小姐这么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是不是因为你和肖景贺发生了什么?你和他睡了没有?”
他居高临下,立体的脸庞在头顶水晶灯的照射下,显得异常阴鸷,棠缘本就怕他,此刻更是心头一颤。
她忙摇头,却忘了下巴还被掐着,一动便袭来撕心的疼,让她痛苦地皱起眉头。
在席卿川眼里,自己大概就是个荡妇,谁有钱就跟谁睡。
他甚至都不愿意等自己解释两句,便已经给她定了罪,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地问那开始的一句呢?
她索性抬起头,用干哑的嗓音说道,“如果我说是呢?”
席卿川几乎瞬间冷下脸来,寒眸中翻涌着一股不知名的怒火,“你就这么急不可耐!要和他再续前缘?”
听着耳边的冷嘲热讽,她也没解释,垂眸掩饰了眼底的失望。
而这一反应却被席卿川视作默认,掐着她下巴的大手旋即用力,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惨白。
“你不是告诉我,你不爱他了么?”
棠缘忍着痛,惨然一笑,“谁规定两个人在一起就非得有爱了?我不爱你不也跟在你身边五年?”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堵住了席卿川的质问,他好半天都没出声,一双冰冷的眼眸逐渐染上一抹猩红,竟被气到咬牙切齿。
棠缘喘着粗气,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脸涨得通红。
他不是觉得自己是个只爱钱的荡妇么?那索性承认了,好让他满意。
可就在此时,席卿川却忽然压下身子,将她死死抵在了墙壁上,因为愤怒而灼热的薄唇也紧紧贴在了她的唇上,唇齿纠缠。
她的脑子瞬间空了,下意识想要把他推开,可刚刚抬起的手,就被男人压在墙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她被亲的喘不上气,原本早已凉透了的情愫也在这个吻中,如春回大地一般,死灰复燃,野草疯长。
正当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时,席卿川忽然咬住她的耳垂。
她吃痛闷哼一声。
只听到耳边传来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肖景贺已经结婚了,你以为就凭你和他那点过去,能让他放弃顾家金龟婿还是鼎盛集团少总裁的位置,跟你破镜重圆?”
“他如果真有这个魄力,当初又为什么会抛弃你?”
三言两语,便将五年前她所遭受过的痛苦悉数摆开,宛如一记耳光,狠狠打在脸上,刚刚她所以为的浓情蜜意转瞬化为泡影。
棠缘彻底醒过神来,心头发颤。
一个男人再三提醒你你是如何被别人抛弃的,除了羞辱两个字,她感受不到其他任何感情。
棠缘掐着掌心,阻断了心头的酸涩,故作冷静。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人不就是喜欢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么?白月光和朱砂痣,只有不在身边,不能时时见到,才让人念念不忘。”
“席先生不也是这样?”
轻描淡写的语气,连棠缘自己都觉得不要脸,可席卿川的所作所为,又未尝不是在印证着她的这几句话。
自己在他身边时,他想着白笙,而当自己离开了,他又几次三番阻挠自己和别的男人来往。
她自然不敢以朱砂痣自居,毕竟在席卿川的心里,自己也就是解决他生理需求的一个共居然,但他干的事,也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吧。
果然,在说完这句话后,席卿川的脸色立马变了。
那一脸欲说还休的恼怒,在死死盯着自己许久后,眼中赫然凝起化不开的寒意,“谁都可以,肖景贺不行!”
棠缘还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就被他拽出了包厢。
“备车,去雅苑。”
“……”
肖景贺赶到竹园时,被告知棠缘已经离开了。
工作人员恭恭敬敬道,“棠小姐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