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
“缘缘也是你叫的?”席卿川冷冷扫了他一眼,“既然肖总这么喜欢在我这儿待着,我如你
所愿。”
“把他关到地下室去。”
冷冷的一句话落下,席卿川抱着棠缘扬长而去。
“……”
卧室里,江星给棠缘检查了一下身体。
“席先生,她没事,就是太虚弱了,有点发烧,倒是您……”
江星担忧地看向席卿川背后,“您的伤,还好么?”
席卿川仿佛没听见江星的话似的,握着棠缘的手没有松开,不知在想什么。
一旁的李钰看不下去了,“席总,棠小姐身上都湿透了,浴室放了水,让佣人先给她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吧。”
“不必了,你们都出去吧。”
冷淡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李钰和江星对视了一眼,不敢多话,只好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安静下来。
席卿川把棠缘抱去了浴室,把她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脱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仔细地给她清理身体。
在擦拭到脸上的污渍时,不小心碰到她脸上的那道疤,尽管知道已经愈合,可他的手还是僵了一下,用力的握紧了毛巾。
用干净的毛巾将棠缘身上擦干净后,才将她放回被子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离开。
走出卧室的一瞬,脚步骤然沉重,大手猛地抓住了门框,额角冒出无数细密的汗珠。
“席总,”李钰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赶忙扶住他。
席卿川紧拧着眉,闷声道,“阿星呢?”
“在书房等您。”
“走。”
书房里,席卿川脸色苍白。
脱下外面西装后,里面的白衬衫早已被血染的通红,和肉粘在了一块儿。
江星拿着剪子从背后将衬衫沿着边缘剪开,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撕下来,撕下来的时候几乎连皮带肉,血肉模糊,即便江星见惯了场面,也屏住了呼吸。
一盆盆血水端出去,上药时,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滴落,可席卿川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哼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