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四年里,她独自一人带着季可可在国外生活,虽然刚开始很辛苦,但是也有了很多新的际遇。
如今的她,可以有底气地站在所有人面前,无惧未来。
行政舱的大厅内,在现场乐队伴奏下,音乐声中名流云集。
棠缘身着一袭华美的挂脖长裙,肤白胜雪,举手投足间自信优雅的气质,一出现便吸引了全场男人的目光。
有人还沉浸在惊艳当中,有人已经迅速出击。
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绅士朝着棠缘发出了诚挚邀请,“美丽的女士,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
棠缘伸出手,一口流利的法文回应道,“当然可以。”
万众瞩目中,绅士牵着棠缘的手来到舞池中央,伴随着优美的音乐声缓缓晃动身体,曼妙的舞姿牵动了无数男士的心。
正跳着,乐队的伴奏曲风突变,热情的伦巴打的舞池众人措手不及。
棠缘却早有准备似的,唇角扬起粲然的弧度,快速地转头,脚底的步伐也随之变动,裙摆的流苏在身体的旋转中迅速摇摆。
一曲舞毕,掌声雷动,宴会的气氛也被推向高潮。
棠缘朝着众人报以一笑,便提着裙子离开舞池,跳舞的绅士也追了上来,满眼都是欣赏,“我叫卢卡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西亚。”
棠缘转头一笑,这一笑却正好落在刚踏入大厅的一道目光中。
席卿川原以为在甲板上是自己的幻觉,可刚踏入宴会大厅,就看到傍晚在甲板上的女子,顿时胸口一窒,盯着她看了两秒,快步冲了上来。
“缘缘!”
棠缘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中,被席卿川抱的仿佛要融入他的身体,紧的喘不上来气。
席卿川抱着她,将头埋在她肩膀处,双眼迅速地变得猩红。
像是做梦一样,也像是这四年里无数次产生的幻觉,她又出现在自己眼前,唯一不一样的,是这次抱住她,没有在自己怀里消散成空。
她没死,她还活着,她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那熟悉的气味与炙热的体温,让他愈发的笃定这不是幻觉。
他的缘缘,回来了。
棠缘却皱紧了眉头。
明明傍晚在甲板上,他还一脸冷漠地转身离开,甚至连上前来跟自己说句‘你和我一个认识的人长得很像’都没有,这会儿突然抱住自己,是几个意思?
棠缘挣扎着想要把他推开,却被他捧着脸颊,如同捧着至宝。
他猩红的目光分明是落在自己曾被毁容的脸上,眼眸中的痛苦竟让人莫名心疼,“疼么?缘缘。”
沙哑的嗓音落下。
要把毁成那样的一张脸修复成如今的样子,一定是吃了不少苦的。
从前她在自己身边时,就没享过什么福,这四年,她都是怎么过的啊?
席卿川近乎心碎地望着眼前这张脸,唯一能让他笃定眼前人是他挚爱的缘缘,是那双眼睛,相貌可以变,但眼睛不会。
棠缘却在听到这两个字后,骤然回过神来,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狠狠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眸底满是厌恶。
疼么?
四年前的那些痛苦,他就只记得自己脸上这一刀。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她被白笙扇耳光羞辱的时候,她被顾悠然一刀毁容的时候,她‘死’在席家祠堂的时候……
所有那些痛苦的时刻,都是他漠然离开的背影,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他有什么资格问自己疼么?
“缘缘!”席卿川还想上前,却被棠缘冷声打断。
“这位先生,你可能认错人了。”
“先——生?”
席卿川的眼底浮起一抹震惊,“缘缘,你在说什么?”
棠缘后退了一步,神色不快,“我不知道你叫的这个圆圆还是方方的人是谁,但你现在行为已经构成性骚扰,我会报警处理。”
席卿川清冷的桃花眼里根本没有透出一丝动摇。
他确信眼前的女人就是棠缘。
尽管她穿的端庄温婉,举手投足也娴静优雅,仿佛一个出身高贵的名媛贵妇,可举手投足间的风情,却丝毫未变,就是他的缘缘无疑。
“缘缘,是我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是我错了,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和弥补的机会?”
棠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