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捏紧了拳头,四年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飞速掠过。
这四年,她不是没上门求过席卿川,可他避而不见,全然不念从前情分,手段狠厉,将白氏所有产业连根拔起,却又不彻底摧毁。
他就是要看着自己备受折磨,来为那个女人的死赎罪!
这四年,她因为一个死了的女人,成了海城最大的笑话。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没死,这叫她怎么能甘心?
“阿锐,去帮我办一件事。”
白笙掐着掌心,眸中跳着疯狂。
棠缘站在电梯口,忽然感受到后背一阵凉意,莫名其妙地打了个激灵,一回头却看到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隔着酒店大堂的假山,看的不太清楚。
棠缘往前走了两步,却被一道身影拦住了。
“不是回去拿衣服的么?”
低沉的嗓音带着疑惑,棠缘一抬头就看到席卿川冷峻的面容,顿时回过神。
席卿川蹙着眉,“你在看什么?”
其实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棠缘心事重重。
面对质问,棠缘面不改色,“我在等电梯,看样子席总其实没什么耐心帮我照看孩子,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
说着,棠缘将外套从身上脱下来塞还给席卿川。
席卿川的眉心跳了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看你一直在这儿没走,以为你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
见棠缘满脸不耐,席卿川只好接过外套,却没有穿在自己身上,而是重新给棠缘披上了,“别总是误会我,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他离得很近,暗哑的嗓音似乎是昨夜没睡好,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委屈?
棠缘被心里冒出来的这个形容吓了一跳。
他是席氏集团的总裁,席家的继承人,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怎么会感觉到委屈?
“席总对我是恶意还是善意,都大可不必。”
“缘……”
“打住。”
棠缘直接推开了他,退后两步拉开了安全的距离。
此时,手机震动了两下,棠缘正好看见季霆发来的图片,是那颗昨夜被她拽下来的物证——纽扣。
棠缘顾不上席卿川还在这儿,放大图片看了一眼,却发现图片中的纽扣和自己身上这间西装缺少的完全不同。
这件西装的右手袖子上是一颗暗红色的扣子,而图片里的红色显然要鲜亮许多。
不是出自同一件衣服。
这么说来,席卿川不是阿肆。
“衣服还给你。”
棠缘立马脱了西装,也不管席卿川接不接,径直塞到他怀里,转身就走,不再做过多的纠缠。
席卿川抓着衣服追了上来,“缘缘。”
“别跟着我。”
“你不去拿衣服了么?要是你不去拿的话,可以先穿着我这件,外面真的冷。”
“多谢席总好意,心领了。”
棠缘朝着餐桌方向招手,“可可,我们走了。”
季可可咽下嘴里的蛋挞,艰难道,“等一下妈咪,最后一口。”
小吃货非常不给面子,一桌吃的就被收买了,屁股跟粘在椅子上了似的,就是不动弹,慢悠悠吃着东西。
棠缘也正好被席卿川拦住。
他喘着气,一夜没睡,眼眶中布满了红血丝,“蒋锐的飞机明天到海城,只有我知道航班号和时间。”
棠缘的脚步顿时停住,目光一瞬不动地盯着他。
“你认真的?”
“我发誓,”席卿川缓慢地举起三根修长的手指,神情严肃,“如果我有一句假话,不得好死。”
棠缘眉心微微蹙起。
席卿川趁热打铁,“我知道你想帮季霆促成和蒋锐的合作,你们之所以出现在国际游轮上不就是为了找蒋锐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甚至是唯一的机会。”
棠缘的目光深了,反问道,“这样的好机会,席总为什么不自己留着呢?”
席卿川苦笑,“对我来说,有比蒋锐更重要的人。”
他虽然没有直接挑明,可直勾勾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一时间棠缘心里竟有些乱,目光也闪烁起来。
“你想要什么?”她蹙着眉问,“想要什么,才能说出蒋锐的航班号?”
“只是航班号不够的,没有我的同意,蒋锐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