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贺每道菜都尝了一口,只觉得满足。
这些年,他什么样的名贵菜肴没有吃过,都觉得索然无味,而这样简简单单的几道小菜,却让他舍不得放下筷子。
“喜欢就多吃一点。”
棠妈热情的给肖景贺夹菜,“前些天胜男过来看我,今天你也来了,阿姨见到你们,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只要阿姨不嫌弃,我以后一定常常过来看您。”
“哈哈哈,好啊,阿姨当然不嫌弃。”
吃过饭后,肖景贺又陪着棠妈聊了好久,直到天彻底黑了,肖景贺才不舍的告别,“阿姨,我要回去了。”
“瞧我,说起来没完,这天都黑了。”
棠妈又喝了一口茶水,起身送肖景贺,“阿景,开车慢一点,工作忙也要注意身体。”
肖景贺的视线从棠妈的茶杯上收回,一一应下,“我会的,您别担心。”
“回去吧,有空就过来。”
“好。”
肖景贺在棠妈的注视下启动车辆,缓缓驶离。
刚开出去没有多远,他便调转方向盘,重新回到了棠妈的店。
棠妈果然已经晕倒在了地上,连房门都没有进去。
肖景贺下车,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身前,俯身将她抱进了屋内。
“阿姨,我也不想这样。”
肖景贺将她放在躺椅上,接着拿起了棠妈方才用过的茶杯。
杯口早被肖景贺抹了药,无色无味,根本无法察觉。
他迅速处理了现场,从棠缘的灵堂之中拿走了那条项链。
离开前,他又深深的看了眼棠妈,瘦弱的身躯深陷在躺椅之中,嘴唇发紫,像是突发心梗的症状。
犹豫再三,肖景贺最终还是没有回头,离开了店铺。
他满脑子里都是以前棠妈和他之间相处的种种,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这个善良的母亲从未对他有过丝毫的责怪,只有心疼。
因为爱屋及乌,棠妈成为了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可他却亲手送走了她。
钟冉冉已经等在肖景贺的别墅里,见到肖景贺脸色铁青,连忙迎了上去。
“席总,你没事吧?”
肖景贺推开钟冉冉,直接奔向卫生间,疯狂的呕吐起来。
钟冉冉倒了热水站在门前等着他出来,既不敢问太多,也不敢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生间内传来了水声,没一会肖景贺便走了出来。
“喝点水吧。”钟冉冉将手中的杯子递过去。
肖景贺接了过来,缓缓地喝下,胃部的不适得到了几分缓解。
“这个给你。”
肖景贺拿出项链,交给了钟冉冉。
“这是什么?”
肖景贺淡声道:“带着它去找席卿川的奶奶,这是她当年留给救命恩人的信物。”
钟冉冉愣了,“我还要扮成她的恩人?”
“是,不过她的恩人是宋依依,有了这个东西,你就是真的宋依依,任何人都不会再怀疑你。”
看着手中价值不菲的项链,钟冉冉还是不明白,“我跟席奶奶相认,对您有什么帮助呢?”
“依依和席卿川有过一段青梅竹马般的情谊,她对席卿川的意义非同小可。”
提到席卿川,肖景贺的精神才好了几分,“我要你想办法让棠缘吃醋,最好让她永远都不原谅席卿川,主动离开他。”
钟冉冉握住了手中的项链,原来他做了这么多,还是为了让棠缘离开席卿川。
她不禁看向面前的男人,想不通棠缘为什么会让他有如此深的执念。
“看什么?不想做?”
“当然没有,我听你的安排。”
肖景贺笑了,奖赏一般摸了摸钟冉冉的脸,“乖,我最喜欢听话的人。”
钟冉冉手下握紧,什么都没有再说。
夜已深,席卿川与棠缘早早的便睡下了,凌晨两点,棠缘莫名的被热醒。
眼下海城不过是初春,正是温度最适宜的时候,棠缘半梦半醒的撑起身子,探了探席卿川的额头。
掌心触及,一片滚烫,棠缘瞬间清醒,开了床头的灯。
“卿川,醒一醒。”
席卿川不知烧了多久,已经昏睡过去了,也许是听到了棠缘的呼唤,他眉头紧皱的动了动,但也没有睁开眼睛。
棠缘立刻找来江星配置的药物,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