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朝着井下急速坠落。
“啊!”郑辰惊恐地大喊,慌乱之中,他拼命地伸手去抓井壁上那些凸起的石块,双手被磨得鲜血淋漓,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尽快逃离这里的念头,他顾不上手上的疼痛,艰难地顺着井壁往上攀爬,好不容易才从那口可怕的井里爬了出来。
带着一身的狼狈和那尊透着诡异的柳木雕,郑辰逃也似的离开了柳林庄。一路上,他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可每次回头,却又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那阴森的风在耳边呼啸,吹得路边的树枝沙沙作响,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随时准备扑上来一般。
回到家后,郑辰的心里依旧被恐惧笼罩着,他将那柳木雕随意地扔在了角落里,然后瘫坐在沙发上,试图让自己慌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仅仅只是噩梦的开始。
每到夜晚,郑辰总能听到窗外传来沙沙的声响,那声音一开始还很微弱,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轻轻爬行,可随着夜色渐深,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仿佛是有无数条蛇在窗外聚集,正扭动着它们冰冷的身躯,朝着屋内缓缓靠近。
有一回,他半夜惊醒,迷迷糊糊中,竟看到窗户上隐隐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蛇影,那蛇影足有一人多高,有着一双冰冷的眼眸,眼眸中闪烁着幽绿色的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看穿一般。郑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硬地躺在床上,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浸湿了枕头。他想大声呼救,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等他哆哆嗦嗦地打开灯,那蛇影却瞬间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在窗玻璃上,那痕迹蜿蜒曲折,就如同一条刚刚爬过的蛇留下的印记,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不仅如此,郑辰还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弱,平日里简单的起身动作,现在都要费好大的力气。而且身上还莫名出现了一些青黑色的斑纹,那斑纹的形状就如同蛇身上的鳞片,从脚踝处开始,一点点地往上蔓延,每一块斑纹处时不时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皮肉之下蠕动,那种感觉让他几近崩溃,却又毫无办法。
他去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可医生们看着检查报告,都是一脸的疑惑,各项指标虽然有一些小异常,但根本找不出他身体出现这些奇怪症状的原因。郑辰心里清楚,这一切肯定和那柳林庄以及那尊柳木雕脱不了干系,可他又不敢跟别人说起这件事,毕竟那太过离奇,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会相信他。
郑辰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被恐惧和病痛折磨的日子,他决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开始四处打听关于那柳林庄和柳木雕的事。他先是问了周边的一些老人,可大多数老人一听到柳林庄这三个字,脸色就变得煞白,连连摆手,不愿意再多说一句,仿佛那是一个禁忌的话题,一旦提及就会带来厄运。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番打听,他终于从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柳林庄的尘封往事。原来,那柳林庄曾经住着一位精通邪术的人,此人性格孤僻,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与庄子里的其他人往来。但有人曾偶然间看到他在院子里摆弄一些奇怪的物件,嘴里还念念有词,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后来,不知他从哪里得知了一种可以借助柳木雕制成所谓的“柳仙”来获得长生的邪术,便开始疯狂地寻找合适的柳树,精心雕刻那柳仙木雕。据说,在雕刻的过程中,他用了各种邪门的材料,甚至还用人血来浇灌那木雕,妄图借此赋予木雕灵性,让它成为可以庇佑自己长生的仙物。
然而,他终究是低估了邪术的反噬之力,在完成那柳仙木雕后不久,柳林庄里便开始出现各种诡异的事情,先是牲畜莫名死亡,接着便是有人在夜里听到奇怪的声响,然后就会大病一场,再也没能好起来。而那个钻研邪术的人,也没能逃脱厄运,有人看到他在一个月圆之夜,身体突然扭曲变形,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最后消失在了那口老井之中,自那之后,整个庄子都像是被诅咒了一般,凡是碰过那柳仙木雕的人,都会被厄运缠身,直至死亡。
听到这些,郑辰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境地,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被诅咒吞噬,他一定要想办法摆脱这可怕的厄运,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可是,想要摆脱这诅咒谈何容易。随着日子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