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当初下令威胁方九卿家人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依旧一副冷漠的样子,时不时往嘴里递上一口菜或奶茶。
他戴着面罩,即便吃饭也不解下来,只是将面罩折起一部分露出嘴巴,吃饭的样子有些滑稽。
方九卿也随晨义清的目光看了一眼幽影,他并不知道当初刺杀他家人的就是坐在旁边的幽影,而且幽影那冷漠事不关己的样子,也很难让方九卿怀疑上。
方九卿收回目光,端起装着奶茶的碗继续说道:“家与业,我都是失败的,我想换个活法,或许能挽回我这辈子的失败。”说完,方九卿将手中奶茶一饮而尽。
晨义清沉默片刻,老实说,他能听出方九卿话里的苦涩与无奈,不过经历不同,出身更不同,他沉默更多的是出于礼貌,无法感同身受。
方九卿和晨义清其实不是一类人,无论是观念还是性格,或许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拥有人的本初之善,又因为遭遇有了交点,这才走到一起。
晨义清点点头,也端起奶茶抿了一口,他没有宽慰方九卿。
因为方九卿并没有被自己人生的遭遇击倒,反而依旧在尝试新的方式,这并不需要宽慰,当然,也不需要肯定,方九卿比自己年长很多,要肯定要应该让卫老开口,所以对于晨义清来说,这时候无声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方九卿很快走出了对人生的感叹,他放下碗,笑着说道:“三位见笑了。”然后又对晨义清说道,“公子,你准备怎么做?又需要我做些什么?”
再次谈到正事,晨义清也正色起来,说:“我已经知道了永王世子的藏身地,等打探清楚情况,我立刻就会动手。”
方九卿闻言有些担心地问道:“莫非永王世子依旧藏在城内?”
晨义清刚刚说过,永王世子已经与林国和雪族勾搭在一起,若永王世子还在北临城内,那将是整个北临城的巨大威胁!
晨义清摇了摇头,说道:“他早已出城,不过他现在所在的地方离北临城不远,就在北临城西北的山林之中。”
方九卿闻言放下心来,只要不在城内就还好,至少不用时刻警惕内部。但紧接着,晨义清的话又让他紧张了起来。
“他现在和林国的绿甲骑兵在一起。”
“什么?”
方九卿惊得站了起来,绿甲骑兵他是知道的,他派出城的探子亲眼看到了他们碾压信平郡的八万援军,战斗力让人胆寒。
方九卿不担心北临城有危险,绿甲骑兵再强也依旧是骑兵,而且还是速度不占优势的重装骑兵,面对北临城的城墙与护城河,他们毫无办法。他担心的是晨义清,骑兵本就是军中精锐,重甲骑兵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力量和耐力惊人,即便晨义清的血手营战斗力比肩国府边军,但在他看来,血手营对上绿甲骑兵依旧有些不够看。
方九卿有些担心地问道:“公子,有把握吗?”
“即便他们人数占优,但我这次是偷袭,绿甲骑兵没了马,又被偷袭,我有机会。”
晨义清话说得很保守,但他内心无比自信,血手营精锐是长盾陌刀兵,属于重装特种步兵,也是晨氏独有,当年晨氏的先祖就是凭借这长盾陌刀军纵横天下,帮助静始皇成功建立静国,生生在乱世中打下了晨氏的百年基业。
“需要我做什么?”方九卿没有犹豫,选择相信晨义清。
晨义清也不客气,说道:“主要需要你接应和后援,具体等我摸清永王世子那边的情况后再做打算。”
方九卿点头答应,这事便算定下来了。
忽然,晨义清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信平郡那边没有向平洲城求援吗?距离信平郡八万援军全军覆没已经有些日子了,完全没见援军的动静。”
闻言,方九卿脸上布满了忧愁,开口说道:“平洲城附近也发现了一股雪族部队,眼下敌在暗我在明,平洲和其他三个郡谁也不敢贸然发兵来援,若再次遭遇伏击,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晨义清心一沉,静皇允许贵族任意增加私兵数量,这代表朝廷短时间内不会安排援军过来,眼下平洲各地都是人人自危不敢来援,而晨域没有朝廷的允许,不得私自调集兵力,恐怕也不会来援。
朝廷规定,州以上的地方主官,没有朝廷允许,没有调兵权。
平洲的调兵权属于朝廷和静皇特许,原因无他,因为晨氏祖地就在平洲,而且晨家军的驻地也在平洲,这个特权就是为了方便平洲的地方官能够有一定限制晨氏的实力与底气。
这一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