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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对于一个畏高的人来说,踩在屋檐高的梯子上,无疑是在自找死路。两条腿抖得都快要散了架似的,整个身体紧贴在梯架上,闭起了眼睛,脑袋还在不停的晕旋。
&esp;&esp;我那一声叫,还真是有效,两个打在一起的人,立马从屋脊上飞了过来。几乎是同时的抓住了不停打颤的我,往着各自怀里拽。
&esp;&esp;我因两人这一拽,原本挽在梯子两侧的手臂也被迫的松开了,大半个身体悬了空,只剩两只脚,勾在梯横上,犹自在挣扎着。两人谁也不肯退让,一人攀在梯子一侧,扯着我的一只胳膊,拉木椐似的扯着。可怜的我,就好像是草原骑手们,临近终点前,急欲争抢着的那头肥羊。只是‘咩咩’的叫着,没人去理会。
&esp;&esp;真是两个活祖宗啊,我无奈的哀嚎一声。仰着脑袋,一如那站在悬崖之上银狼,对着月亮星空,仰天长嚎:“救命啊”。
&esp;&esp;两个挣扯着我的人,似是一怔,齐齐松了力道。
&esp;&esp;“情儿?”
&esp;&esp;“小韩青?”
&esp;&esp;啊我疯了似的长叫了一声,冲着两人道:“你们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再这样扯下去,我就要被你们分尸了。是不是那样,你们才高兴啊?”啊
&esp;&esp;纳兰鸿兹瞪了晏非一眼,道:“那,你让他松手不就得了吗。”
&esp;&esp;“你说错了吧,该松手的人是你。”晏非哼了一声。
&esp;&esp;眼见两人再吵下去,又要打在一处了。我赶忙喝道:“好啦,别再争了。先把我放下去再说。”我不敢低头往下看,被两人扯住的手指头,朝着下边比了比。
&esp;&esp;两人这回还算不错,听话的一起拎着我,轻飘飘的从梯子上跃到了地上。
&esp;&esp;我的脚一踩着了地,悬在嗓了眼儿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下来。扯了扯还握在两人手中的手臂,不见有松手的意思。知道好言好语商量是没用的,便当即就冷下脸来,道:“你们要是不闲累,那就继续吵,继续打,随你们高兴。我可是又累又困,现在就回屋里睡觉。放手,放手”
&esp;&esp;估计两人也没有想到我会翻脸,这一招还真是好使。两只手臂终于算是被解救出来了。
&esp;&esp;我也不理会两人是什么反应,转身就往正屋里走。身后一下子没有了声音,我虽是好奇,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回头。直到我推开了房门,迈进了门槛儿,想要借着回身关门的当口,看看两人的动静。
&esp;&esp;我这一回身,两只手合在门板上,刚抬眼皮儿看过去,两道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身影,吓了我一大跳。
&esp;&esp;我以为站在原地未动的两人,早已无声无息的跟在我的身后。这一次,他们倒是很有默契。
&esp;&esp;两扇微合的的门,被双双推开。两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屋中,而我这屋子的主人,跟在两人身后,倒似来做客的一样。
&esp;&esp;陵丘这个地方,因着漠北的气候,家家睡得都火炕。火炕不比睡床,硬硬的板板的,地方很是宽敞。通常可以睡下四五个大人。有的家里,有小孩子的,还可以睡上六七个人。
&esp;&esp;平常,这屋子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在睡。挺大的地方,我也只睡在中间。我因怕睡着生硬,便多加了两床褥子在身下。一铺火炕上,被褥靠着里面,整整齐齐的叠放着。
&esp;&esp;两人进了屋子里,也不多话,也不用我招呼着,直接脱鞋上炕,各自摞下一床褥子,一个占着炕头,一个占着炕尾,齐齐和衣往上一躺。
&esp;&esp;我见两人的举动,好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esp;&esp;纳兰鸿兹招了招手,冲着我唤道:“小东西,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平日里,也不见你这么磨磨蹭蹭的,今儿个是怎么了?”语气里,有些说不出的暖昧。
&esp;&esp;晏非先是一怒,跟着轻笑道:“情儿,是不是有外人在,你害羞了?你是我的妻,羞赧什么?快些过来睡下,待为夫好好疼惜着你。”
&esp;&esp;我瞅着两个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深吸了好几大口气,才算是忍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