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们什么事儿了。你说拆就拆啊,你当你是谁啊?”毛小四的嚣张劲儿,立马冲了上来:“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条街上,哪个人不知道我毛小四。我待的面馆,也有人敢拆,是不是活得腻歪了?”
&esp;&esp;他说这话,倒也不是吹牛皮。我之所以雇了他当伙计,也是因为他在这一带很是混的开。也可以说,是这里的一条地头蛇。一般的小地癞,也都很给他面子。先前,他忍气吐声,也是忌惮那‘大铁塔’的块儿头。这会儿,一听说自已吃饭的地儿,要被砸了,那哪还能忍得住。
&esp;&esp;我也很是生气,他这一吼,正合我意。
&esp;&esp;那白面公子,倒是好脾气,也没太理会他的叫嚣。依旧不温不火的回道:“我倒也不是谁,只是,偏好在这齐州城里,我说的都算而已。”
&esp;&esp;“齐州城里你说了算?你当你还是南阳王啊你?”
&esp;&esp;“你说对了,我就是南阳浚王。”
&esp;&esp;‘大铁塔’冲着有些发蒙的我和毛小四,低喝了一声:“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拜见浚王爷。”
&esp;&esp;浚王爷,他竟然是浚王爷??我一时无法接纳这个认知。脑海里极快的闪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庞来。迟疑着开口道:“据我听闻,南阳王是四——,哦,不,五十几岁年纪,怎么会——?”接下来的话,我没有再说下去。
&esp;&esp;‘大铁塔’眼睛一瞪,道:“那是老王爷。”
&esp;&esp;毛小四连忙用手肘拐拐我,小声的嘀咕:“几年前,老王爷就过世了。现在的浚王,是原来的小王爷。”
&esp;&esp;原来的小王爷?浚朔!他竟然是浚朔——有些模糊的少年脸庞,闪过我的脑海。
&esp;&esp;目光再次投向眼前之人,记忆中的脸庞和眼前的这张脸,合二为一。是了,的确是他,先前竟然没有发觉。难怪,难怪他会喜欢吃我做的酱菜。
&esp;&esp;恍惚间,年少时的记忆片段,在脑海里闪了几闪。
&esp;&esp;“老板——?”随即,便被毛小四带着疑惑的声音打断。
&esp;&esp;我陡然的回过神来,直觉的朝着浚朔望去。正好对上他,过于灼热的眼神。
&esp;&esp;我的心,猛的狂震了一下。极力克制自已,不要失了分寸。手不自觉的轻触了记脸颊。
&esp;&esp;不要怕,不要怕,他认不出你来。
&esp;&esp;深吸了一口气,扮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躬身道:“都是小人有眼无珠,不识得浚王真颜。王爷宽恕,王爷宽恕!”
&esp;&esp;毛小四也跟着我一起,又拱礼,又陪笑脸儿的。
&esp;&esp;浚朔也只是拿着鼻子,嗯了嗯,道了一嘴:“我累了。”冲着‘大铁塔’招了招手。后者便放低了身形,背过身去。他攀爬在那宽大厚实的背上,半眯了眼睛,状似有些想睡。
&esp;&esp;我和毛小四,都禁了声。甚至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会弄醒了这位活祖宗。
&esp;&esp;‘大铁塔’一只手臂里环着酱菜坛子,手里打着纸伞。另一只手,拖着后背的浚朔。看起来,半点儿也不觉得吃力。迈开大步,几下就窜出一丈。
&esp;&esp;我和毛小四,站在面馆前,一动不动的目送着他。随着他的步子,移出几丈外。刚想着,终于可以松上一口气了。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灭了回去。
&esp;&esp;一直趴在‘大铁塔’背上的人,突然抬了抬头,‘大铁塔’的步子就停了下来。我看着他转过身来,声如洪钟的唤了一嗓子:“哎,就你,塌鼻子的,王爷说他饿了,叫你跟去王府做酱菜。”
&esp;&esp;塌鼻子的?我微微一愣,瞅了瞅毛小四,又摸了摸自已的鼻子。
&esp;&esp;“老板,我很是同情你。”毛小四搭拉着脸,想笑还不敢笑,故意做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
&esp;&esp;“行了,别憋坏了,要笑就笑吧。”
&esp;&esp;哈哈——
&esp;&esp;我白了他一眼,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吃个破酱菜,也能让认识的人给瞄上。还真是他娘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