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如是。”
&esp;&esp;打自认识他起,所见尽是他挑剔、易怒、冷傲的一面,何曾见到他如此哀凄过,一时间,我竟无法应出只言片语,怔然的看着他那双幽黑的大眼睛,满含深情的凝望而来。
&esp;&esp;轻叹再起,隐含酸意:“小青,到了此刻,你还不肯和我说实话吗?”
&esp;&esp;“王爷想要我说什么?”
&esp;&esp;“那个人——他就是,你的夫君吧?”言词有些艰涩。
&esp;&esp;我微顿,并未想再去隐瞒,默然的点了下头。
&esp;&esp;“呵——”浚朔苦笑一声:“晏非,想不到他就是晏非。那个几乎灭了大运云家王朝的忠义候——晏非,难怪,难怪只凭陵丘几万军兵,可以在短短五日内,连下两城。也多亏你怒极冲口而出,否则,至今我尚且不知他真实身份。”
&esp;&esp;“对不起,小浚!我不该瞒你的。”这样他,让我觉得有些可怜。
&esp;&esp;“小浚,多么另人怀念的称谓!当年,若是我能够冷静一些,就不会中了父王的诡计,也就不会失去你这么多年。或许,你就不会成为了他的妻子。”浚朔淡然的笑容,难掩痛苦悔玖之色。
&esp;&esp;当年的事,并不能说是谁的错。一个想要儿子早些认清事实的父亲,一个不识父亲苦心、年青气盛的儿子,还有我这个极欲离开的外人。
&esp;&esp;那是一个局,引浚朔上钩儿的局。一张大床,两具并躺着的身躺。虽未发生任何真实的事,却足以让闯进来的人,大惊失色,暴怒异常。
&esp;&esp;一个是自已的父亲,一个是自已蒙生出别样好感的好友。在愤怒和感觉遭到背叛的同时,竟然发现自已一直鄙视和矛盾的情绪,全盘是个错误。自已的好友,竟然是个女子。
&esp;&esp;意料之外和双重的打击之下,让他轻易忽略了那些明显的破绽,气急败坏的怒吼出令自已后悔不已的话。
&esp;&esp;十年的时光,我几乎已经淡忘了这段过去。此刻被他提起,重新又回忆了起来。
&esp;&esp;依旧还是那句话,并不是谁的错。浚琊为了儿子的世袭王位,设下一方局,让唯一的爱子远离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异国女子。而我也正想离开此地,于是,顺水推舟,推波助澜了一把,换回了离开的承诺。而唯一被蒙在谷里的浚朔,自然无从知晓其中玄妙。只当自已那不着调的爹,于自已的好友,勾搭成奸,将他摆了一道。
&esp;&esp;虽是后来醒悟过来,却是为时已晚。斗转星移,已经过了十载。
&esp;&esp;“缘份之于你我,错过便是错过了。王爷又何必再提当年?”
&esp;&esp;“话虽如此,却让我如何甘心?”话风一转,道:“好在你又再次回到了我的身边,这一次无论如何我再也不愿意错过了。”
&esp;&esp;“王爷当真如此想?”
&esp;&esp;“小青,你——什么意思?”浚朔面露疑惑,随即心痛道:“难道你还怀疑我的真心不成?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西良国之中,又有多少待嫁闺中的女子,掂念着这南阳浚王妃的头衔。皇上几次欲下旨为我婚配,都被我婉言谢绝了。我的这番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esp;&esp;“小浚,我不是这个意思。”人家好歹也等了你十年,就算不被感动,也总得安抚一下吧。我赧然道:“小浚,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只是,我此时的身份,实在是——实在是不合适宜啊?”怎么说,我现在还是别人的妻子。这一女同时配二夫的事情,左右我是做不出来的。
&esp;&esp;“那我不管,总之你得做我的王妃。”浚朔的倔脾气一上来,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
&esp;&esp;我叹了口气:“眼下这情形,你不管行吗?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他是谁了,就应该明白,莫说是娶我,就是想好好的把他冠在我身上的罪名除去,都是件难办的事儿。刚才你也看见了,欢生睁着两只大眼睛,硬是要唤他作爹爹,你说,我这拐带人家爱子的罪名该得怎么除去?”
&esp;&esp;浚朔眉头一皱,好似此时方才想起还有这道难题未解。微顿片刻,像是想起什么,颜色一变道:“听你的意思,这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