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年爷请脚下留情!不管他活着的时候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人既然已经死了,也就全数抵消了。正所谓,死者为大,好歹给他留一份尊严吧。”若是他当真失了记忆,我怕他再盯下去会看出什么破绽,到时候,难保他不依此大作文章。
&esp;&esp;“哟,哪里来的这么个美人儿?浚王爷,想不到贵府上,竟然有这样的好货色。”晏非成功的注意到了我,放下那地上的死囚,朝我走过来。眼中轻易示出的惊艳之色,并不像在做假。
&esp;&esp;浚朔向前两步,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了我身前,正视走到近前的晏非,说道:“他是我新收的男宠,依年爷看,还算过得去?”
&esp;&esp;晏非面露垂涎道:“岂止是过得去,简直就是玉一般的人儿。”围着我的身边打转,饶有兴味儿的上下打量道:“我愿意出五千两,不知浚王爷肯不肯割爱?”
&esp;&esp;浚朔展颜一笑,将我扯入怀里,用力的亲了记,方道:“这么个可人儿,莫说是五千两,便是五万两、五十万两,我也是不舍得的。”
&esp;&esp;晏非俊眼一眯,说道:“那浚王爷要如何方肯割爱?”
&esp;&esp;我打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反应,以至于浚朔将我拉进怀里,进而亲了一记,我都未有挣扎,为的就是想要在他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不自然来。要知道,他若是在演戏,并未当真失却记忆,眼见自已的发妻被人搂在怀里,他蔫能不怒?只要他出现那么一丁点儿的怒意,都会被我看到。可惜的是,我并没有任何的发现。除了他那显而易见的嫉妒和垂涎之色。而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喜爱美色之人,在初见我的容貌后,极欲要弄到手,应该有的反应罢了。
&esp;&esp;浚朔但笑不语,目光瞅向门外,一直站在廊檐下,瞅着头顶上随风摇曳的风铃发着呆的神女。意味深长的叹息道:“他既便是再美,也不过就是个男宠。于神女相比,还是少了那么点儿神秘圣洁的味道。你说呢,年爷?”
&esp;&esp;此话一出,莫说是晏非,就连我也是一愣,一时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何目地。他递给我一记眼色,暗示我‘稍安勿燥’。我紧抿了唇,睨了他一眼,不作声响。
&esp;&esp;晏非先是一愣,随即仰头笑道:“浚王爷真是好眼力!他二人就好似珍珠和鱼目之分,虽是大小相似,质地就炯然不同。”说罢,不屑的弊了我一眼,已然没有了先前的垂涎之色。
&esp;&esp;我暗暗有些气闷,平白拿来于别人相比较,还是做了陪衬的那一个,任哪一个女人心情都不会太好过。把我比做鱼目,你个死晏非,你也就别给着我机会,要是落在我的手里,看我不嗯——拧死你!
&esp;&esp;“那这么说,年爷是不同意喽?”浚朔有些遗撼道。他虽是并未明说,却已经表达的很是清楚。你年大爷不是想要我的男宠吗?那就拿神女来做交换。你吃了糖,我也喝了蜜,两下皆大欢喜。
&esp;&esp;他这提议,对于一脸色相的晏非来说,该是一件好事儿。只可惜,人家不太领情。放下我这一粒‘鱼目’,奔着他那粒珍珠去了。
&esp;&esp;眼见他走到廊下,将痴痴站在那里的神女搂入怀中,又是亲又是疼的,那叫一个柔情蜜意,珍怜无比。
&esp;&esp;我扯扯嗓子轻咳了一声,忍着一肚子的笑,瞅了浚朔一眼。得,白白浪费感情演了这么一出戏,到头来,白忙活了。不过,倒也好,总算了弄清楚了一件事,晏非他是真的脑袋里出了问题了。
&esp;&esp;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浚逆白了我一眼,闷声闷气道:“这回你可该放心了吧?”
&esp;&esp;“放心,放心,十二个放心。”
&esp;&esp;“那行了,收拾一下,准备做我的王妃吧。”
&esp;&esp;我当即就笑不出来了,干干的问道:“那个,小浚,你不怕有哪一天,他的脑袋又好使了跟你来要人,又或者是被人认出了我的身份,污了你南阳浚王我名声?”他好歹也算是个王爷,要是沾上个拐带旁人妻子的名声,可是不太好听。
&esp;&esp;浚朔轻嗤笑道:“怕?我是谁?你不也说了吗,我是堂堂西良国的南阳浚王,有谁胆敢不要命了来指认我的王妃?要是有谁真的活的不耐烦了,尽可前来一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