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担当不起。”小二打开银票,一看面的数目,惊的想递还给我。他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那张银票是整整一百两,这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对于他来说,便是两年累死累活也挣不下这么多钱,他有这样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esp;&esp;“小二哥莫要推辞,其实我还想向你打听些事情。这张银票全当是酬谢的谢金了。”
&esp;&esp;“那——,客官想知道些什么?”
&esp;&esp;我见他有些迟疑,就着他的手,将那张银票揣进他的怀里。这才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刚才听你和掌柜的说的那些话比较感兴趣而已。”
&esp;&esp;店小二一笑:“我就猜客官是问这事儿的。”回头瞅了瞅,看到房门合得严实,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其实这件事,我们掌柜的不让说的。不过,既然客官问了,我也就不瞒着您了。”“刚才客官你也听说了,洛城这里最近这些日子老是有人失踪。”
&esp;&esp;“这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你们掌柜的自已不都说了吗?”
&esp;&esp;店小二摇了摇头,道:“客官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这内里还有详情呢。”
&esp;&esp;“此话怎么讲?”
&esp;&esp;“失踪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他们不论男的女的,全都是一般高矮,一般胖瘦。”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就跟——客官你差不多。”说完这话,像是怕我生气的干干笑了两声。
&esp;&esp;我本就是想问这些,自然不会和他计较,不动声色的问他:“这些小二哥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店小二见我并没有生气,好像放了心,又开始说道:“说来也巧了,我有个娘舅在洛城的衙门里当捕头。是他跟我透露了些内情,再加上客栈里这些日子失踪的那几位房客,那个头那胖瘦也都跟我娘舅说的一模一样。”
&esp;&esp;“怎么,这客栈里失踪了几位房客,难道不是只有一位张姓公子吗?”我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esp;&esp;店小二也觉出自已有些失言,显出略微悔意,随即低头向胸口揣着银票的地方,又换了张的笑脸,道:“我们掌柜的是怕影响客栈的生意,所以他才没敢说实话。而我对客官,自然是不会隐瞒的。实话说吧,就这客栈里,前前后后,失踪了已经有八位房客了。而且,还不都是在晚上失踪的。有两位在大白天的,就没了人影。当然,这件事也就只有我和掌柜的知道。就连官府那里,都不知情呢。”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担忧道:“不过,客官,我跟你说的这些,你自已一个人知道就好,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esp;&esp;“这是自然。”我点了点头,应允着,一边寻思着他说的这此话。
&esp;&esp;“客官,要是没事了,我可就出去了?”
&esp;&esp;“嗯。”
&esp;&esp;“哦,对了,客官——”店小二临出门前,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回头来,道:“有句话,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esp;&esp;嗯?我随即抬头:“小二哥有话但说无妨。”
&esp;&esp;“我说这话,客官可不要不爱听啊。依我的意思,客官若是没有太大的事,还是早些离开洛城的好,要知道,您这身形,多待一日就多一分危险。当然了,也不能说是绝对的。洛城这么大,相似身形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客官这一个不是?”
&esp;&esp;“谢谢小二哥的好意,我知道了。”
&esp;&esp;店小二退了出去,我坐在椅子上,愣神愣了好半天,直到外面响起了更夫的敲更声。已经三更天了,也该上床歇息了。我不再胡思乱想,倒了些壶里的热水,草草洗漱了番,便上床躺下了。
&esp;&esp;店小二的话,一直盘旋在脑子里,不肯离去。直到四更天了,我还没睡着。身子虽然困乏,可眼睛却是滑滑的,越来越亮。又困又睡不着的滋味真的挺难受。
&esp;&esp;本是想着回洛城,在这片故土上,找寻着那份亲切和熟悉的乡情。不曾想,初回的第一夜,竟是以这样的心情渡过。换了一张脸,以为万事大吉。到头来,还得为跟了自已二十多年的身形体态烦心。这世上,总不能也有一张人皮,可以从头换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