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没有吭出半声。
&esp;&esp;跟着,那名男子也被带了过去。太极图阴阳中间有一条间隔的阴阳线,也同样被刻成了凹槽。在摆放着干瘪尸体和女子中间的位置上,两名高大的侍从押着那男子,男子被迫着跪在了地上,身体用力的挣扎,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我随即明白过来,两人多半是都已经被点了哑穴。
&esp;&esp;其中一名侍从,从靴侧抽出一把一尺长的匕首,按下男子的脑袋,飞快的割开了他的喉咙。这一刀又狠又准,鲜血立时涌了出来,流进了那道凹槽。于此,我已经明白过来,四周凹槽里的盛装的血红物全是人血。这个认知让我浑身一阵恶寒,想象着那个脖子流着血,嘴里都吭不出半声的人是我,内心里的恐惧攀升到了极点。
&esp;&esp;好似知道了我在害怕,中年文士冲着我微笑,那笑容无比阴森,像是勾魂的使者对我说,不要着急,下一个就是你了。
&esp;&esp;我倒退了两步,直觉的想要逃跑,却被身后的侍从抓住,两只手按在我的肩头上的那一瞬,我再也不法克制的尖叫一声:“放开我——”恐惧令我失去了理智,早已经顾不得要压低嗓音。
&esp;&esp;这一声尖叫,无疑泄露了我女子的嗓音。中年文士轻‘咦’了声,朝我走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伸出手朝着我的脸摸了过来。我被两名侍从按住了双臂,无法去阻止,只能图劳的扭动头颈,避开了他的手。
&esp;&esp;中年文士的手停举在了半空中,没再上前,随即释然的笑笑:“有意思,原来是个女子。也好,反正今晚的血已经够了,你是不是男子无所谓。倒是可以再祭一次魂。”说完,转身朝着那名躺在图阵之中的女子走去。
&esp;&esp;此时,那名男子已经放完了血,了无声息的歪倒在了地上,想是已经气绝。那血槽里因为有新鲜的血注入,像是有生命似的开始朝着那具干瘪的尸体慢慢流动。不多时,那具干尸竟然奇异的浑身有了血红的颜色。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看见它轻微的动了下。我只觉的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全数竖了起来。
&esp;&esp;再看那中年文士,已经到了那名女子的身旁,在她极度痛苦和恐惧的目光下,慢条斯理的解开了她胸口的衣裳,一只细长的手掌贴了上去,五根手指陡然的朝里叉了进去。提起时,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他握在手里,从胸腔里掏了出来。
&esp;&esp;那女子眼见自已的一颗心,就这样从自已的身体里拿出来,眼睛瞪的老大,眨了两眨,便没了气儿。
&esp;&esp;我被眼前这残忍的一幕惊的心胆俱颤,闭闭眼睛,浑身抑止不住的颤抖。再次睁眼,那恶魔似的中年文士已经蹲在了那干尸旁,将手里握着的正自跳动着的血心,放在了它泛红的的胸口枯骨的位置上。跟着盘膝坐好,双手结印,嘴里喃喃不停的念着什么咒语。
&esp;&esp;随着他嘴里的咒语越念越快,那具干尸也越来越红,浑身的枯骨也似在复原,‘咯吱—咯吱—’的响动。突然,中年文士眼睛暴睁,嘴里大喝了一声,就见那具干尸,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猛的坐了起来。
&esp;&esp;我摒住了呼吸,险险惊叫起来。就在此刻,那被掏出了一颗心的女子尸体,像是被某种力量挣扯了一样,‘扑——’的一声,浑身断成了数截,向四周飞了出去。
&esp;&esp;再看那具干尸,又倒了回去,浑身妖异的红退散,又恢复成原来干瘪的模样。中年文士低咒了声,懊恼的站了起来,朝着那些高大侍从挥了挥手。侍从们将飞散出去的肢体连同那具男子的尸体一起,丢进了一面墙的暗门后。那暗门一开,浓浓的腐臭味涌了出来。想也知道,门后堆了多少这样的残肢尸骨。
&esp;&esp;我曾亲眼见过纳兰吸食人血的场面,其残忍程度和这相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而不幸的是,我也将在下一刻,亲身品尝这种残忍。
&esp;&esp;中年文士又在擦手了,那细致中透着优雅的动作,就像是刚刚才净过了手,正擦干净手上的水汗一样,浑然看不出他刚刚做了些什么。
&esp;&esp;丝毫未觉我正怒视着他的目光,淡淡的道:“你看也没有用,谁让你倒霉,长了跟她一样的体形呢。”冲着我身后的两名侍从道:“带她过去。”
&esp;&esp;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还是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