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嗯了声,像是早已经知道我会在这里,表情很是冷淡。瞅过来的一眼里,尽是责怪之意。紧接着他走到床前,看了看晏非,又问了问军医晏非的状况。面有沉色的命人好好守护着晏非,这才将我唤出帐外。
&esp;&esp;沉默了方许,这才叹了口气道:“子归,你还恨堂哥吗?”
&esp;&esp;我被他这乍然一问,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知道他说的是在陵丘城,和晏非联手演了那出戏欺骗我的事。经过这一段时日的心情的平复沉淀,若不是他提及,我险要将它忘记。
&esp;&esp;轻声道:“若说没有怨言,那是假的。毕竟,堂哥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如此对我,确实让我心寒。而若说是恨,那也还未到那种程度。谁叫我的出生,连累得堂哥年纪尚幼便失了双亲呢?堂哥为了复仇,使些手段,也无可厚非。身为洛家人,我又怎么记恨自已的兄长呢?”
&esp;&esp;“子归,能听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esp;&esp;“嗯。”我轻应了声,随即道:“奶娘她还好吧?身体可还康健?”
&esp;&esp;“还好,就是时常念着你。”
&esp;&esp;想起奶娘,我心中一阵酸楚。
&esp;&esp;“若是她知道你如此不爱惜自已的生命,怕是要难过了。”他意有所指的道,紧跟着轻叹了口气:“子归,你真的不该如此啊。你可知道,就为了保护你,晏非他,唉!”重重的叹了口气。
&esp;&esp;我闻言一震,道:“晏非为了保护我?堂哥,你的意思是?”
&esp;&esp;洛子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子归,我并不知道你们夫妻之间,到底都发生过什么事,以至于你对他的误会会这么深,使尽一切手段也要离开他。打从我认识他开始,眼中所见的尽是他为你付出的一切,一切。我身为男子,都不免为之动容。而你身为他的爱妻,为何就无一丝动容呢?”
&esp;&esp;我一听之下,越发着急道:“堂哥,到底他为我都做了些什么?你倒是说说清楚。”此时此刻,我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在我毫不知情的状况下,错怪晏非的预感。回头看向营帐,想及里面昏迷的晏非,心中越发的感到一阵阵不安。
&esp;&esp;“怎么,你一点也不知情?”洛子安有些惊异道:“难道他做了那么多事,从未与你说上半分?”随即释然道:“难怪了,你会不要命的揭示自已的身份。”“子归啊,你能有这样的丈夫,是你三生修来的福份。”
&esp;&esp;我默然不语,脑中闪过晏非搂着那些小妾们的画面,不置可否。
&esp;&esp;洛子安似知道我所想,道:“你是不是想说,他那么好色,小妾纳了一个又一个,哪里算是一个好丈夫?子归,你不要被他的表相给骗了。”
&esp;&esp;我不由一阵冷笑:“怎么,难道他喜好美色,还有什么理由不成?”若说别的事,或许我会有什么误解。在这一件事上,我自认没有冤枉他半点。
&esp;&esp;“子归,亏你与他结缡数载,竟然不知道他身患隐疾。真不知道,你这为人妻子的是如何当的?”
&esp;&esp;“身患隐疾?什么隐疾?”
&esp;&esp;洛子安责备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可知道,他习练着祖上传下来的摄魂之术?”
&esp;&esp;“知道,那又怎样?”
&esp;&esp;“怎样?哼,这摄魂之术极难习练,极易走火入魔,需时不时的吸取极阴之气,方以缓解。而这极阴之气的获取方法,就只有频繁的房事,从女子身上获得。而频繁的采阴之术,又极伤女子身体。而晏非爱你至深,自然不肯伤了你。于是,他便纳了一个又一个小妾,为的只是有足够的身体,以供他修练功力。而你,不担不体谅他,反而当他是好色成性,对他越发冷淡。你说,这怎么能不让他伤心?”
&esp;&esp;他的这一番话,让我无比震惊,在我的认知里,晏非的好色成性,已经是根深蒂固,从未想过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esp;&esp;“这还并不是全部。”他接着又道:“当你回到陵丘,再见晏非时,他已经被病痛折魔的好些时日了。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以为你已经死了,执意不肯与女子同房,采取阴气。他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