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嘴唇嗫嚅,满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吴将军!对不起,吴将军!我昨夜只是忧心吴乾通的伤情,故而去了趟竹韵居,与列青佳夫妇一同研讨他的伤情,共商应对之策。”
吴元雄听完脸色巨变,他身体猛地一抖,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吼道:“什么?你去了竹韵居?你说!莫非是列青佳跟你说了些什么,致使你一夜未归,蓄意害死我儿?”
“不是的,不是的!列青佳并未说什么。你莫要怀疑他告知我太湖木屋的真相,其实此事我早就知晓,与他实无关联。我们研讨了整整一晚,最终找到了应对之策,我这才一大清早匆忙赶回。我们发现乾通只要夜晚再发作一次冷症,中午发作一次热症,若能助他安然度过这两关,便无大碍了。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这皆是我的疏忽大意,害死了乾通啊!”徐赛春慌忙解释,心中满是懊悔。
“哈哈~‘人在做,天在看!’好一个‘人在做,天在看!’列青佳,果然被你说中了。通儿这是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啊!徐赛春啊,徐赛春,原来你早就知晓了太湖木屋的真相。事已至此,你竟还编造这等谎言!半个月前,你也是一大早就偷偷瞒着我前往竹韵居,却谎称是与故人久别重逢,饮酒过量以致起晚。你是觉得让我知晓,我便会告知通儿吧。我们吴家在你眼中莫非皆是坏人?哈哈~坏人!坏人!人在做,天在看!”吴元雄再不看徐赛春一眼,边踉跄着迈步离去,边喃喃自语。
“不是的,吴将军!你且听我解释!我那次瞒着你一大早就去竹韵居,只是不想横生枝节罢了!此次前往竹韵居,的确是为了乾通的伤情啊。”徐赛春急得满脸通红,他朝着吴元雄远去的方向,双手拢在嘴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
而在不远处,传来的仅有那一句直穿人心、经久不息的“哈哈~坏人!坏人!人在做,天在看!”这一句充满无尽悲凉与绝望,令人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