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母亲的,投军出征北奴也是瞒着她的。到了苏陵城,通儿已然是叛逆期。我忙于公务,一直顾不上管教乾通。后来徐副将来了,经过三年的熟络,他渐渐熟悉了公务。我自觉有时间对通儿进行教导了,不料徐副将又因老母病逝,不得不回乡守孝。他这一走,我对通儿算是真正无能为力了,这才酿成了今日这般局面。我和母亲本来想着等通儿熬过这一关,一同劝他改过自新的。可惜啊,天不遂人愿。通儿还是走了。”吴元雄越说越难过,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哎,的确可惜啊,通儿这孩子真是命苦哟!”吴柏凫长叹一声后,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那眼下,将军打算如何处置徐家和陈家的人呢?”
吴元雄苦恼地摇了摇头,十分无奈地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此刻真是苦恼万分啊。我还记得我到苏陵城才一年,安会城就贼寇作乱,徐赛春率军出征。而我则受鸿威帝之命,不停地为他的军队做好后勤工作。自那时起,我便与他相识。一年后,他平乱成功,不久就来到苏陵城担任副将之职。说起来,我与徐副将相识已有七年多了。除却他回乡守孝的三年,我们曾共事过四年,多少有些情谊。只不过这丧子之痛实在难以平息。况且母亲一向疼爱乾通,她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说完,吴元雄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愁容又深了几分。
吴柏凫连忙为徐赛春求情,他先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确实很难办啊!不过将军,且听我说一句,将通儿之死怪罪到陈家和徐家头上着实不妥。一来通儿的伤并非徐副将所致,他还曾出手帮通儿运功疗伤,救了他一命呢。二来若说人家见死不救,害死乾通,这也说不过去。人家本就没有义务救乾通,是我们有求于人。如今反要给人家定罪,你让外人如何看待吴家?况且他在城中也有些威望呢。贸然定罪肯定会惹人非议的。”
吴元雄静静地听着,一边用手托着腮帮子,一边沉思着。
“至于陈家嘛,那就更说不上有罪了,他们本来就是受害者呀。若不是公子看上人家闺女肆意妄为,又怎会惹来这祸事呢。将军一下子就把受害者变成了害人者,着实令人费解。若要细究起来,重伤乾通的乃是那个赵公子和文姑娘。可他们又是因为救陈姑娘才重伤乾通的。这也不好说人家害死乾通。”吴柏凫一番分析,有条有理,说完后脸上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吴元雄认真地听完后,就沉默不语了。片刻后,他才愤愤不平地说道:“哼,师兄!你究竟还是不是吴家的人啊,为何要替外人说话?不过你说得倒也对,重伤乾通的是赵公子和文姑娘!我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好好治他们的罪,给通儿报仇!”说完,吴元雄两眼怒光四射,愤怒地攥紧了拳头。
“将军!这,千万不可以因私情而废了公义啊!”吴柏凫继续劝解道。
“好!好一句不可因私情而废了公义!”列青佳闻此豪言,不禁出声赞叹,随即从屋檐上轻盈地跳了下来。
“你,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吴府!”吴元雄看着眼前这个大胡子的中年男子,满脸诧异,大声喝问道。
“哈哈,本大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列青佳是也。”说完,列青佳除去面具,自信满满地露出其庐山真面目。
“好啊!列大侠,你竟敢私闯吴府,来人!”吴柏凫见状,急忙起身,四处喊叫吴家亲兵,欲要捉拿列青佳。
吴元雄则迅速抬手,示意道:“慢着,全都给我退回去!师兄,你也坐下吧!列大侠难得来吴府一趟,权且坐下,与我一同喝几杯茶吧,也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那就叨扰了!”列青佳大踏步走上前去,稳稳落座。
吴家亲兵纷纷依言退下,吴柏凫也坐回自己的座位。
吴元雄随即端起茶壶,认真清洗了三个茶杯,再依次将三个茶杯倒满茶水。紧接着,他伸出手掌,礼貌地摆手指向茶杯的位置,对着列青佳朗声说道:“列大侠,请吧!”
列青佳双手端起茶杯,神色肃穆,语气低沉地说道:“吴公子不幸离世,列某深表歉意。我未能在这几日替将军分忧,致使徐老哥有所疏漏,令吴公子昨夜求治无门,还望将军恕罪。这一杯,我先敬公子!”说完,他毅然将茶水洒落在地。
吴元雄颇为自责地说道:“哎,列大侠何罪之有!那天太湖木屋边,若不是列大侠及时相救,通儿早已命丧当场。罢了,是我负列大侠在先。我下午也在想,假若那天府衙,我没有顺从母亲的意思,编造谎言,让吴甲等人替乾通顶罪,违背了原先对你的承诺,而是选择信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