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远处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正围拢在城墙边,似乎在围观什么。好奇心作祟,二人急忙快步上前,费力地挤进拥挤不堪的人群之中,终于来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列青佳和徐福定睛一看,原来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告示。只见上面赫然写道:
“近日有狂妄恶贼胆大包天,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劫持法场!此等行径实乃罪大恶极,本应处以极刑!然而念及到徐赛春昔日所立战功赫赫,特网开一面暂免徐家与陈家之罪过,且不再追查此次私劫法场之事。自即日起,徐府、陈府以及陈记粮铺将全部解除封禁。凡属徐、陈两家之人,皆可自由出入,一律既往不咎。此外,吴将军还将于后天为徐赛春举行盛大葬礼,以慰英灵!”
列青佳仔细端详了一下落款处的日期,惊讶地发现居然是昨日所书。他不禁暗自感叹道:“这个吴元雄做事还真是果断决绝、雷厉风行啊!昨日才刚刚兵败退回城中,转眼间就想好应对之策,并第一时间张贴出告示来稳定民心了。”
徐福心中充满了疑虑,他实在摸不透吴元雄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这会,一旁的列青佳轻轻拍了拍徐福的肩头,朗声说道:“好了,别再盯着看啦!我们还是随处逛逛吧!”说完,二人肩并着肩,继续漫步于街头巷尾。
这一路走来,只看到周围的百姓三五成群,纷纷议论告示上所言之事。各种猜测言论此起彼伏、莫衷一是。
“你们听说了没?昨儿个竹林外头,竟有人胆敢劫法场啊!”一个胖乎乎的年轻人嚷嚷道,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你可别说啊!我昨天就在那现场呢!当时,只见苏知府一脸威严地将斩令牌扔到地上。突然间,七八个身影就如鬼魅般迅速窜出,直冲向那要被处斩之人,动作之快令人咋舌不已!眨眼之间,他们便与那些看守的官兵们缠斗起来,场面一度混乱不堪。而那苏知府呢?他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官威模样,简直就是屁滚尿流!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说到激动处,还手舞足蹈起来。
“哎呀呀,你小声点行不行!难道不怕被有心人听到告到官府去吗?居然敢当众说苏知府的坏话,不想活啦?走走走,咱们赶紧换个安全点的地方再详谈此事。”一旁的胖男人紧张兮兮地拽住高个子,脚步匆忙地往旁边走去。
“那苏知府后来怎么样了?”胖男人一脸好奇,小声问道。
“后来啊!慌乱中,苏知府急忙命令几个府衙官兵保护自己,然后匆匆忙忙地骑上马背,头也不回地朝着城门狂奔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哎,原本我还想着悄悄躲在角落里看热闹呢!但是谁能料到,那些惊恐逃窜的人们居然如此疯狂,竟像潮水一般向外涌来。我被这股人流使劲推搡着,最后只得跟着他们一起回到城里了。”说到最后,高个子有些意犹未尽,满是失落。
两人边走边聊,渐行渐远。
列青佳和徐福不慌不忙地继续前行着。
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两个女子交谈的声音。
“听说吴将军顾及与徐副将的旧日情分,已经决定赦免徐家跟陈家了!现今啊,那徐府、陈府还有陈记粮铺都已经解除封禁,可以自由出入啦!”一个中年妇人满脸兴奋,语调高亢地说道。
“真的吗?这吴将军还真是仁义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可不是嘛!连那伙劫法场的人都不再追究了呢!说是明日还要给徐副将举办一场盛大而庄重的葬礼。”中年妇女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神秘兮兮地继续说着。
“这确实称得上宽宏大量啊!只是不晓得徐家和陈家的人是否还有胆量回来。我倒是真心期望陈老板能够早日归来。毕竟在这苏陵城中,就数他家粮铺的价格最为公道,而且品质也有保障。”年轻女子面露忧虑之色,轻声细语地说道。
“他们是否敢于回来着实难以断言,说不定哪一天吴将军改变主意,再次将他们捉拿归案,到那时他们可就要受罪了。现今吴将军尚且顾念旧日情分,但是难保未来某天不会突然记起前仇旧恨,再来算总账呢?毕竟吴将军膝下仅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这会,一名中年男子忍不住插嘴道。
“是啊,没准儿这一切都是个阴谋陷阱呢?明日徐副将的葬礼,我们不妨先去凑凑热闹,探探虚实再说。”另一个年轻男子提议道。
“嘘!相公,你不要命啦!这种话都说出口。其实吧,我还挺希望陈老板能回来的。这些年,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