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晚上,我迫不及待的拨通了死者女儿的电话。
“喂,您好!我是锦源小区物业经理吕向荣,您是田红大娘的女儿廖依依吧?”
“hello,it’s
。”廖依依竟然跟我“玩鹰”。
“廖女士,不好意思,我是退伍军人,对英语了解的少,您还是和我说中文吧。”
“啥事儿?说!”
我听着廖依依一副不耐烦又不礼貌的语气,强压怒火,说:“你妈妈去世了。”
对方半天没反应,我以为电话断线了,拿到眼前看了看,还是通话中。
“廖女士?你还在听吗?”我又问了一遍。
“我妈啥时候去世的?”廖依依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问。
“法医鉴定她的死亡时间在一个月以上。是我们这边电梯有故障,发现门上有好多催缴单据,回忆一下有好久没看到她出门了,所以报警处理、然后发现的。”我依旧很悲伤。
“行,我知道了,先这样吧,我这边还有事。”没等我说完话,廖依依的电话就挂了。
我觉得怒火中烧,火气上涌,真的太不像话了!这什么孩子,自己妈去世了,也不说啥时候回来、也不关心、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难道不是亲生的?
我气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王敬之从外面走进来,看我气鼓鼓的样子问我:“谁招我们吕大经理了?脸气的跟个包子似的。”
“师哥,你说现在这拨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自己妈死在屋里一个多月自己都不知道,我告诉她了吧,她还轻描淡写的不当回事,你说气不气人!”我急需发泄。
“气人!不孝是最大的罪过,夫天地至慈,唯不孝大逆,天地不赦。?”王敬之感慨。
“师哥,你还行不行,廖依依跟我玩英,你跟我玩古文,我都气的不行了,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啊,多念点书不就没这事了吗?这你都听不懂吗?不孝是大逆不道,要受惩罚的!”
王敬之想了想又话锋一转,“不过啊,这件事有违常理,你也不要武断。你说说咱们哪个人不和自己妈亲啊?尤其对方还是个姑娘,这里面指不定有啥过节,你也不用太生气。”
王敬之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一个物业经理,该通知的也通知到了,也没权力管那么多。
算啦,还是继续找我哥哥刘才东要紧。
可是过了没几天,就接到了林翔的电话:“向荣,你们园区那个独居的大娘,咱们程序都走完了,让家属来领走吧,该火化火化。”
“老林,这事你们警察通知不就得了,还非得我们物业出马啊?”我不愿意再跟那个不孝孩子联系。
“我们联系了,但是对方不是不接电话,就是说没工夫回来,只好安排你们物业做工作了。人家老太太要是没出事,也不能欠你们物业费,帮忙的事情,不要老看钱儿。”
我听着林翔的“教导”,不禁哑然失笑,又一想,既然大娘在我管片出事了,我给善善后也无可厚非,算了,不跟廖依依计较。
“好,我来善后。”跟老林没再多寒暄,就结束了通话。
思来想去,我只能将廖依依诱骗回来才能解决后续的事情,要怎么诱骗才能真实呢?
就从钱上下功夫吧,这年头不爱钱的人可太少了,于是我又给廖依依打了电话。
“喂,廖女士,今天有福利院的人来接收您母亲的房产,说是您母亲生前把房产捐给他们了。我们物业本着稳妥的想法,把这件事通知你一下,如果三天内你没有回来,我们就同意他们接手了。”我一口气说完,等着对面表态。
“怎么着?她把房子捐了?不行!我不同意!”廖依依直接就喊了起来。
“您别急,他们好像拿着您母亲的授权,你本人得回来解决了,我们物业没有阻止的权力。”我继续诱导。
“行,我这两天就飞回去!”廖依依不再纠缠,挂断了电话。
成了,只要人能回来,我就能把大娘的公道给讨回来,太不像话了!
王敬之看我翘着二郎腿,斜睨着我问:“怎么着?被你给骗回来啦?我就说啥也难不住你小子嘛!”
“承蒙师哥抬爱,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一次性给她整明白。”我看着王敬之说。
“你啊,我都和你说了,得搞清楚为什么,要不然你就是在这空谈。”王敬之提醒我。
“师哥,到时候你跟着我噢,如果我说的话出格或者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