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是秀才,我也是秀才啊,而且我出身要比他高贵不知道多少倍,他怎么能跟我相比呢?就算他有柳尚书做靠山,但是以我们世家门阀的势力,他就算是做官了又能怎么样呢,未来几十年,有我们打压,他一辈子就只能当个九品芝麻官而已,你有必要这么看重他吗?”
在离开福客来酒楼后,韦家父子俩来到了另外一条街道的一个客栈的一个院子,护卫和家丁们把这个院子围了起来,父子俩在院子的一个书房相对而坐。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韦朗那深邃而复杂的眼神。他轻抚着案上的玉佩,那是家族传承的信物,每一代家主都以它作为责任与权力的象征。面对眼前略显稚嫩却已初露锋芒的儿子韦豪,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豪儿,你可知这朝堂之上,风云变幻,非比寻常?”韦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韦豪的心上。
韦豪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忿,但随即又强行压下,恭敬地答道:“孩儿略知一二,但心中仍有诸多不解。”
韦朗叹了口气,缓缓道出:“这朝堂,实则分为三股势力。一股乃是以我韦氏为首,依托世家门阀的深厚底蕴与广泛人脉;一股则是秦大将军麾下的军方武勋家族,他们手握重兵,是国家之柱石;而第三股,则是最为弱小却也最为坚韧的寒门一派,他们虽出身卑微,却在新皇的扶持下,渐渐崭露头角。”
韦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那些寒门子弟,何足挂齿?若非皇帝偏袒,他们岂能如此嚣张?”
韦朗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豪儿,你切不可小觑任何人。尤其是那柳尚书的弟子,李昊然。此人不仅仅是神童,几年前还是皇子的皇帝得到了肥皂配方,当时没有人怀疑李昊然,但是现在根据情报显示,肥皂很有可能就是他发明出来的,也正是有了肥皂带给皇帝源源不断的钱财,所以皇帝才能在三个皇子争斗中逐渐占据上风的,说他有天大的从龙之功也不为过,他已经得到了皇帝天大的赏识,未来若成大器,必将是寒门一派的中流砥柱。你与他之间的恩怨,不过是两个侍女的小事,若因此结下仇怨,实乃不智之举。”
韦豪心中虽有不甘,但碍于父亲的威严,只得勉强点头应承:“孩儿明白了,定不会因小失大。”
然而,待韦朗离开书房后,韦豪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紧握双拳,心中愤恨难平:“李昊然,区区一个寒门子弟,竟敢如此嚣张!我韦豪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只是过了半个时辰,韦豪从下人口中知道了自己父亲带着十几个护卫离开院子后,他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他带领十几个携带武器的护卫也离开了院子。
十几匹马快速离开了柳子镇,朝着李家庄方向疾驰而去,在距离李家庄还不到二十里的一处树林停了下来,在韦豪的安排下,他们就埋伏在树林里,这里就是李昊然他们返回李家庄的必经之路,他们要在这里等待李昊然他们的出现。
没错,韦豪要在路边的树林里伏击李昊然一行人,杀死李昊然他们,顺便抢走两个让他念念不忘的侍女,最后伪装成强盗抢劫杀人的痕迹就可以了。
至于李昊然是柳尚书的弟子一事,他并不放在心里,韦氏家族可是有着天下第一世家的名头,在北齐就出过二十多个丞相,说他们垄断了丞相之位也不为过,韦氏家族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权倾朝野的庞然大物。
哪怕韦豪只是韦氏家族一个微不足道的旁系子弟,但是他一直以来都依仗着韦氏家族的权势嚣张跋扈惯了,就算有他爹的劝说,他还是不进去,反正只要杀死了李昊然,死人是没有价值的,他就不相信柳尚书和皇帝会为了一个死人为难韦氏家族。
到时候就算是皇帝和柳尚书动怒,想让韦氏家族把他交出去,他也可以安排几个无关紧要的手下交出去应付一下。
只是韦豪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们刚刚离开柳子镇的时候,他们就被一群有心人注意到了。
韦豪他们只是刚在树林里埋伏好,一群蒙脸的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什么人?!”韦豪惊呼一声,迅速拔出佩剑,指挥家丁们迎敌。但那些黑衣人动作迅捷,配合默契,转眼间便将韦豪的家丁们一一击倒。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阻袭击我们?”韦豪一边奋力抵抗,一边怒喝道。
黑衣人首领冷冷一笑,声音低沉而沙哑:“韦公子,你无须知道我们是谁。只需明白,你今日所为,已触犯了某些人的底线。”
言罢,黑衣人首领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