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然跟随着军队踏着沉重的步伐,穿过天门关那巍峨的城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繁华背后的苍凉。街道两旁,商贩的叫卖声与百姓的哀愁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卷。他的心中,如同被巨石压抑,那些沿途所见的底层百姓的苦难,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心头刻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这天门关,本应是北齐帝国这次大战的后勤基地,现在却成了皇帝和权贵们奢靡享乐的温床。”李昊然低声自语,语气中满是对现实的不满与无奈。他抬头望向远处那座金碧辉煌的行宫,那里,皇帝赵乾坤正享受着他的“御驾亲征”,而真正的战场,却远在千里之外。
对于皇帝赵乾坤所谓的御驾亲征,李昊然是很不屑的,毕竟他猜测皇帝是绝对不可能进入宁州的,宁州现在到底有多乱,不用说也知道,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皇帝赵乾坤会一直待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的天门关,只有真正到了跟草原骑兵大军决一死战的时候,为了摘下最大的胜利果实,皇帝赵乾坤才会真正到前线跟将士们待在一起。
在天门关的军营里面安顿了下来,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军营里面只有巡逻队伍在各处巡逻,远处灯火通明的行宫传来饮酒作乐和各种乐器的声音,跟军营里面的肃穆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同青烟般掠过营房,李昊然一手搭在李强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搭在李彧的肩膀上,三个人很顺利地离开了军营,军营里面不缺乏高手,但是没有任何一个高手察觉到他们的动静,只能说,李昊然的轻功是真的很厉害。
三人离开了军营后,一路选择小巷,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一座酒楼,这座酒楼正是福客来酒楼,也是李昊然的产业,当然,福客来酒楼还有他岳父柳家、李家庄和皇家三家的股份,要不然福客来酒楼也不可能开遍整个北齐帝国,甚至在天门关这个关隘之地都有其分店。
李昊然轻步踏入福客来酒楼,一股熟悉的酒香与淡淡的烟火气交织在一起,瞬间将他从军营的紧绷氛围中抽离出来。酒楼内,李一早已等候多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期待。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公子,您来了。”李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站起身,对着李昊然恭敬地行了个礼。
李昊然点了点头,缓缓坐下,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地图和几份密函,心中不由得一紧。“情况如何?”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李一叹了口气,缓缓拉开椅子,坐在李昊然对面,沉声道:“宁州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草原骑兵的暴行,简直令人发指。他们不仅大肆掳掠人口和财物,更是对宁州的百姓展开了无情的屠杀。那些无辜的老人,几乎无一幸免,房屋被付之一炬,整个宁州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说到这里,李一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悲痛。“更可气的是,西部军团的那帮混蛋,他们明明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却选择了袖手旁观,任由草原骑兵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这种行为,简直是对我们军人的侮辱!”
“不过正是因为西部军团上层将领坐视不管的行为,导致很多来自宁州的士兵做了逃兵。”
李昊然闻言,拳头不禁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却浑然不觉。“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逃兵们自发组织起来,形成了一支支队伍,他们虽然装备简陋,但士气高昂,誓要与草原骑兵抗争到底。这些逃兵中,不乏英勇善战之士,他们的加入,无疑给宁州的抵抗力量注入了新的活力。”李一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还有那些不愿意与宋家和卢家同流合污的家族,他们也开始反抗了,纷纷组织起自己的武装力量,加入到抗击草原骑兵的行列中来。这些家族在宁州有着深厚的根基,他们的加入,无疑会大大增强我们这边的实力。”
李昊然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这股力量虽然分散,但若能妥善整合,必将成为对抗草原骑兵的重要力量。
“那么,朝廷的军队呢?”李昊然继续问道。
“朝廷的军队已经全面介入,北方军团和南方军团的大军已经深入宁州腹地,与草原骑兵展开了激战。特别是那北方军团的十万骑兵,他们行动迅速,屡建奇功,给草原骑兵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李一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赞叹的笑容。
然而,这份赞叹很快就被一丝忧虑所取代。“不过,草原骑兵毕竟人数众多,且战斗力不容小觑。他们虽然不擅长攻城,但在野战中却极为强悍。我们的军队虽然占据人数优势,但要想彻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