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了半天,我要去洗脖子!”
可陆岁京一眼就看穿了他,道:“现在明明就是吧。”
听到陆岁京这么说,容念没再挣扎,嘴上却也不承认。
他忽地可以理解曾经的陆岁京有多么无奈,因为和喜欢的人离得这么近,当然会情不自禁……
陆岁京啄了下容念的脸颊,“别发抖,忍得难受?”
“我不难……”容念哑着嗓子回复。
话说到一半,他迅速收了声。
容念难堪地想要往下方看,又貌似难为情,于是眼神徘徊在半空中。
他不知所措地试图缩成一团,继而被迫在陆岁京的掌控下舒展开。
陆岁京道:“容念,抬眼。”
没有用命令式的强硬语气,但话里莫名有种力量,让容念顺从地望向他。
四目相对的时候,容念觉得脑海中有根弦啪地断了。
以往他总是喜欢处在上风,游刃有余地当支配者。
但现在蓦然迎上陆岁京的视线,他脑袋里一片空白,理智被吞噬,只剩下本能,失控地决定纵容对方作乱的手。
容念鲜少有情绪激烈的时刻,表情总是完美到不出破绽,在旁人眼里矜持而没有软肋。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在陆岁京眼里不是这样。
容念整个人放不开,试图遮掩住真实的一面,却无法压抑住急促的轻喘。
听起来其实格外悦耳,也许还有些委屈可怜。
白皙的皮肤在这个时候浮着淡淡的粉,被手指欺负得过分了,眼睛里的水雾朦胧一片。
过了会,他蜷缩着平复呼吸,随着洗手间里传来阵阵水声,将通红的脸埋进了枕头里。
接着身边的床榻微微陷进去,陆岁京坐了回来,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在擦手。
第一次被人做这种事,容念尚在恍惚中,犹豫地问:“洗干净了?”
陆岁京笑了声,没有回答,而是撬开了容念的贝齿,将指尖压在容念的舌面上。
容念想躲但没躲开,任由对方前后按了按,仿佛在模拟抽i插的动作。
是洗干净了,洗手皂是西柚味道的,他走神地想。
最后容念整理好衣服,送陆岁京走之前,把人叫住,在人的脖子右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陆岁京对这种打标记的行为全盘接纳,只不过被恋爱冲昏头脑,在亲昵的气氛中忘了件事。
燕大的考试周很长,比许多学校放得稍晚,寒假的节点临近过年。
原先在学校上课考试,陆岁京几乎不参与陆家的应酬酒局。
而如今不太一样,他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推掉社交。
放假没有多久,陆岁京便要收拾自己,代表家里去出席某合作律所的年会。
尽管年会没有硬性的着装要求,但他如果穿着高领过去,估计会变成所有人的焦点。
陆岁京照着镜子,对着脖侧的牙印沉思片刻,贴了一张创可贴。
年会定在晚上六点钟开始,他掐着时间赶到,场里已经差不多全场落座。
被侍者领着去入座时,陆岁京步伐一顿,见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是傅琢州。
对方坐在一位老律师身旁,同时也注意到了自己。
“陆岁京?”傅琢州打招呼道。
陆岁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认识的人,有点想去摸自己的创可贴,又嫌这动作有些生硬,硬生生地忍住了冲动。
他也朝傅琢州示意,不过对于容念上辈子的师兄,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些戒备。
傅琢州道:“话说你的脖子怎么了?”
陆岁京临时找了个借口:“前几天被猫挠了一下。”
“这样啊,出血的话要及时去打狂犬疫苗。”傅琢州寒暄。
他们没有聊太久,年会的主持人已经站在台上调试话筒,陆岁京坐到了前面安排好的位子上去。
自打陆岳公布自己还有个小儿子,外界都把陆岁京视作了陆家的接班者。
每当在这种场合,总有一群人逢场作戏,各怀心思地与他搭话。
陆岁京没什么心事维系人脉,不太搭理这些攀谈,倒是时不时扭头去看一眼傅琢州。
瞧见傅琢州与律所同事们有说有笑,显然打成了一片,他心想,这人可真是受欢迎。
他清楚在上辈子,容念与傅琢州的相处大概比眼前的更融洽。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