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城那昏暗的平台上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无惨那双如同红梅一般艳丽的眼眸盯着手中的地图。
在他的面前,晋升为上弦六的鸣女微微躬身,轻声说道:“已经确定了产屋敷宅邸的位置。”
闻言,无惨原本眯起的双眼瞬间睁大,瞳孔急剧收缩成一条细长的红线,透露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做得好!鸣女,你果然没令我失望。”无惨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面对无惨的夸赞,鸣女并未表现出丝毫表情,依旧如往常般低垂着头颅,沉默不语,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削减到最低。
无惨发出一声冷哼,缓缓站起身来:“让鬼杀队的臭虫苟活了上千年,千年的纠缠……终于要在今天画上句号了。”
灭了产屋敷一族,将那些鬼杀队的臭虫通通杀光,然后找到弥豆子,他等待了上千年的奇迹,就在眼前了。
他披上一件黑色的风衣,颇有绅士风度的侧头对鸣女吩咐道:“鸣女,送我去见产屋敷吧。”
鸣女优雅的划过琵琶弦,无惨消失在了眼前。
周围的灯光开始摇曳不定,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在晃动的光影之下,鸣女缓缓地抬起面庞,眼神凝视着无惨刚刚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
作为与无惨最为亲近的鬼之一,她自然也了解无惨对鬼的态度。
产屋敷被杀,鬼杀队毁灭,无惨大人变成不再畏阳光的完美生物……
那他们这些被不情不愿制造出来寻找蓝色彼岸花的鬼最后又会怎么样呢?
是否还能继续存留在这个世界之上?
亦或只是沦为无惨大人达成目的后的弃子,被无情抹杀?
对无惨大人不确定立场的上弦四,偏爱继子的上弦一,没有情感不会在意生死的上弦二,和…家人是柱的上弦五。
这般复杂诡异的阵容组合在一起,鬼真的能赢吗?
鸣女脑子里涌现出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又瞬间就将这个危险的想法强行压制了下去。
这种质疑无惨大人的念头一旦被察觉,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无惨一步步走进宅院,身上黑色的长风衣随风舞动,发出猎猎作响之声。
宅院四周环绕着茂密的紫藤花树,它们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这看似美丽却暗藏杀机的景象,无惨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流露出一丝不屑之意。
多么可怜啊,产屋敷,这些东西对于一般鬼来说是致命的毒药,对他来说可一点用都没有。
真是会享受啊,产屋敷。
带着几分好奇与戏谑,无惨饶有兴致地欣赏起这座被紫藤花树严密包裹起来的精致宅院。
整个宅邸显得异常宁静,几乎看不到任何人影。
对此,无惨并未感到丝毫诧异或者警觉,以他的实力这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
况且产屋敷家族的人向来如此,明富可敌国却总是喜欢惺惺作态地演这一出。
总是不停地念叨着自己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之类,这种虚情假意到让人恶心得想吐的话。
人类的种种劣根性似乎他们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无惨顺着那条铺满细碎石子的小径缓缓前行,道路两旁的花草树木随风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就这样,他不紧不慢地一直走到了院子的深处,尽头处正是躺在床榻上的产屋敷耀哉。
无惨眯起眼睛,不得不承认,抛开那令人作呕的紫色瘢痕不谈,单看这张脸,产屋敷耀哉与自己的确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就连那副病恹恹的模样,都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往昔。
“真是丑陋啊,产屋敷。”无惨忍不住轻声呢喃道。
产屋敷耀哉稍稍侧过头,用那双被珠世精心调养后才勉强能够看清事物的眼睛,端详起无惨的面容。
难怪狯岳会说他们长相相似,他仿佛照着无惨的模样长的。
可真让人……不悦啊。
产屋敷耀哉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用略微颤抖但依然沉稳的声音说道:“初次见面,鬼舞辻……无惨,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我这里…
只有我…你一定会亲自来杀。”
无惨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与不屑,冷冷地回应道:“我打心里感到不悦,产屋敷,千年来一直在坏我好事的一族族长,居然如此落魄丑陋。”
说着,他上下打量着产屋敷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