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人,快,快去找绳索!”曹永连忙叫喊道。
“绳索,这哪里有绳索?”鲁襄急得团团直转,连忙抬起老迈的双腿,转身跑下楼去寻找。
此时,那边的赵辛早已站起身,正挥舞长刀追着许瑕砍杀。
许瑕无处藏身,情急之中只能绕着房间里的立柱和条案来回奔跑。他一边左躲右闪,一边绝望地高声喊道:“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可这边的曹永和子虞两人控制着力大无穷的赵捷已经够呛,根本腾不出手来支援许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瑕在惊慌中狼狈逃窜。
听到许瑕的求救声,驿馆楼下顿时躁动起来,正在巡逻的护兵们于是挥动着手里的佩刀,大呼小叫地往楼上冲。
平常养尊处优的许瑕哪里经历过这种的变故?虽说他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快速闪避,终究还是没能幸免。
一不留神,他后背就被赵辛砍了一刀,连带左臂也被刀锋划破。许瑕忍着痛苦,更加疾速地逃避着,引得赵辛在会客室里追着他到处跑。
这时,楼下的护兵们已经冲进会客室,他们手握刀棍,三下两下就打落掉赵辛手中的长刀,然后又七手八脚地把赵捷和赵辛捆绑起来。
鲁襄手里拿着绳索,领着管事高检慌慌张张地跑上楼,不过此时他手里的绳索已经没有意义了。
高检眼见会客室里一片狼藉,不禁惊慌失措地叫喊道:“唉哟,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随即,他又抬眼看到许瑕衣袖上的血迹,不禁大惊失色,连忙跪倒高呼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许大人,要不要紧?要不要叫太医?”
许瑕淡定地摆了摆手:“不用,一点皮外伤,给我包扎一下就行了。”高检一听,连忙站起身来,拿出一块绸布,挽起许瑕的衣袖便替他包扎。
趁着包扎伤口的功夫,许瑕转头看了看捆绑在一起的赵捷和赵辛,一脸平静地问道:“你们是,宋国派来的刺客?”
赵捷没有吭声,仍然心有不甘地扭动着身体,奋力挣扎着。只弄得自己目眦尽裂、气喘吁吁。
“问你话呢!聋啦?”高检显然认识赵辛,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对着赵捷虚张声势地怒吼道。
“是不是宋国派来的?说吧。”许瑕重复着问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赵捷被他问得不耐烦,终于忍不住回应道。
“那就是咯……押下去吧!”许瑕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朝护兵们挥了挥手。
护兵们于是便押着五花大绑的赵捷和赵辛走下楼去。
“今天真是要感谢许大人送的这件铁软甲!不然,我胸口被刺两刀,绝对是小命不保了。”子虞一边脱去外衣,一边钦佩地朝许瑕躬身作揖。
此刻,他的前胸和后背均已露出了由铁片编织而成的护身衣,引得曹永也不禁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
“许大人真是有先见之明。”鲁襄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咱们身上有这铁甲,心里可踏实多了。”
“鲁大人和公子是我许某的贵客,鄙人自然有义务保护你们的安全。”许瑕摆了摆手。
“许大人今天算是救了我子虞一命,请受子虞一拜。”子虞说着,便要跪倒下拜。
“呃!免礼免礼。”许瑕一见,连忙起身搀扶他说道:“这是公子命大。咱们同病相怜,我的后背也挨了一刀,也得感谢这身铁衣啊。”
“不过,我要倒霉一点,手臂还是被划破了。”许瑕故作轻松地调侃着。
“许大人,你是不是事先料定宋国会派刺客过来?”子虞有点好奇地问道。
许瑕哈哈一笑:“未卜先知?哈哈,我哪有这等本事?只因你们两位经常要去边关,许某担心那边混乱,所以才送你们这身铁软甲,以防不测。谁知,竟然在这驿馆里发挥作用了。”
“还是许大人考虑周全。”鲁襄和子虞又一齐拱手恭维道。只不过,与子虞一脸佩服的表情不同,鲁襄的表情倒是显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唉,误打误撞而已。”许瑕连忙又摆了摆手:“今天两位都受惊了,我也得赶紧回去疗伤……许某就此告辞。”
许瑕说着就要抬腿往楼下走,可就在这时,忽见他身子一歪,竟然滚倒在地晕死过去。
一旁候立着的高检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跪倒下去呼唤道:“哎哟,许大人您这是怎么啦?鲁大人……他这是怎么回事?”
“估计刺客的刀上有毒!”鲁襄指了指许瑕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