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主的尸体横陈于地,他的面容扭曲得几近狰狞,双眼瞪得极大,眼眸中残留的恐惧与惊愕,似在诉说着不甘的离世。
苏恒,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掌控着彰都郡命脉的郡守,此刻却满脸怒容,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惨状,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心中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即将冲破理智的堤坝。
“你现在满意了?我女儿到底在哪?”
苏恒对着林天吼道,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恨意。
他的心中满是愤懑与屈辱,身为一方郡守,向来只有他对别人发号施令,何时受过这等明目张胆的威胁。
往昔的威严与尊贵在这一刻被林天肆意践踏,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戏耍的老鼠,却又无可奈何。
林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在这阴森的大堂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苏恒,似乎对苏恒的愤怒毫不在意。
“很好,但是在下还有一个小小请求。”
以郡守大人的实力,绝对小事一桩。”
林天的声音轻柔,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剑,轻易地刺破大堂内紧张的气氛。
见苏恒冷着脸不吭声,只是那愤怒的目光如刀般射来,林天却丝毫不为所动,继而缓缓说道。
“郡守大人不如派兵将震山堂直接镇压,然后咱们平分如何!”
“我觉得这不错,够宽敞,以后这就当我们冲王的驻地,挺好的”
苏恒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的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你别太过分!”
“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我现在就要看到我的女儿!”
林天却只是轻轻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真无趣,郡守既然不愿动手那便罢了。”
“可惜啊!可惜你杀了他们三堂主,还是听我一个外人的话。”
“哈哈哈,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继续跟你相安无事,没事喝点酒聊聊天?”
林天的笑声在大堂内回荡,带着一丝嘲讽与得意,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苏恒的心上。
苏恒怒目圆睁,眼中的血丝愈发明显,他再次怒吼道:“我再说一遍,我女儿在哪!”
那声音如同雷鸣,震得人耳鼓生疼。
林天手一扬,一块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苏恒飞去。
“看来今日是没法好好说话了,那就改日再登门拜访,你女儿回家自会见得。”
苏恒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玉佩,眉头紧皱,满脸疑惑与不安:“什么意思!”
林天悠悠说道:“听不懂人话?意思就是,你回家就能见到,你女儿一直在家,我又没对她做什么。”
“只不过觉得玉佩挺好玩,拿来玩一下罢了。”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看着苏恒那瞬间呆愣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
苏恒如遭雷击,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先是茫然,随后转为羞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被林天如此轻易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满心的茫然与羞怒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愚蠢的小丑,在林天的面前跳了一场可笑的闹剧。
他一刻也不想在此处多留,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回去确认女儿是否真的在家。
林天见他要走,又高声说道:“还有,郡守大人别忘了,震山堂大堂主死了,三堂主死了,执法堂的老家伙跟另一个老家伙你死我活。”
“这样的震山堂,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实力不能服众,暗地里恐怕还要跟郡守你有隔阂。”
“拿不拿就看你喽。”
他的声音在苏恒身后响起,却不知此刻的苏恒是否还能听见。
林天缓缓转头,目光扫过四周,将大堂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整个前堂一片狼藉,宛如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
桌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已断裂成数截,木屑散落一地。
杯盘碗盏如同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破碎地散落各处,酒水与鲜血混在一起,在地上缓缓流淌,形成了一片片暗红色的污渍。
斑驳的血迹溅落在墙壁上,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莲,在黯淡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刺目。
随后,林天的目光落在几个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