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林天沉浸在这祥和的氛围中时,几个小孩像小炮弹似的冲向猪满志,一边跑还一边齐声唱着自编的童谣。
“猪三汉,光棍蛋,找不着媳妇干马蛋。”
猪满志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他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滚滚滚,你们这群小崽子。”
“还敢笑我,你们长大也跟我一样!”
孩子们却不怕他,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
随后嘻嘻哈哈地跑开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他身形佝偻,手中拄着一根拐棍,长长的胡须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一双眼睛似睁似不睁。
猪满志见状,立刻满脸堆笑地快步走了过去,恭敬地喊道:“族长!”
然而,老头似乎没有听见,依旧静静地坐着。
猪满志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声:“族长!”
这次,老头才缓缓眯了眯眼,含糊地问道:“什么?”
“族长,我是满志!”猪满志凑近老人,大声说道。
老头一脸茫然,反问道:“满志?谁是满志?”
猪满志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苦瓜相,大喊道:“族长,我是满志啊,我领了几个人上山……”
“砰”的一声。
老头突然举起拐棍,重重地敲在了猪满志的头上,没好气地说:“你吼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聋!”
猪满志疼得龇牙咧嘴,却也不敢发作。
老人接着问道:“领人?领的什么人?”
“过两日便是祭神之日,你不知道咱们祭神不能有外人在场吗?”
“怎么,你是想坏了族规?”
“小心我请族法!”
猪满志回头看了一眼林天,给林天一个他来搞定的眼神。
随后,他俯下身,在老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刚说完,老人的眼睛猛地睁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大声说道:“什么!还有这好事。”
“快快快,请贵客入村,万万不可怠慢了贵客!”
“我怎么说今天心血来潮想来坐坐石墩,原来是贵客临门紫霞满天。”
猪满志得意地朝林天笑了笑,搞定。
林天则一脸好奇地问道:“这就完了?我还以为刚爬上来又要被赶下山去。”
猪满志嘿嘿一笑,颇为得意地说:“略施小计,略施小计。”
林天也是笑了笑:“何种小计。”
猪满志拍了拍手:“我就跟族长说,小兄弟你是来帮我们族里找媳妇的,不仅帮我们找媳妇,还给我们一大笔银子。”
林天一听,苦笑着说:“得了,我又成媒婆了,你们猪山找媳妇真这么难吗?”
猪满志闻言,神色一黯,叹了口气说道:“那可不,我们猪村迁徙过来的时候有千余口人,如今却只剩下百口出头。”
“一是我们的族规,必须侍奉猪神左右,限制了族人的活动。”
“二是猪山土地贫瘠,养不起这么多人。”
“为了活下去,族人不得不外出求活。”
“可外出不侍奉猪神,就不算我族人,不能以猪为姓。”
“如今我族人口仅仅百余人,猪山穷,没人愿意嫁到猪山。”
“也不知道我们还能撑到几时。”说着猪满志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
林天点了点头:“这族规确实有点苛刻。”
林天心中对这猪神愈发好奇,暗自思量,若这猪神是真神,猪村村民不该如此落魄。
他不禁想起鬼仙府和鬼面的唤神之术,那唤出来的东西透着古怪,一个牛,一个蛇,带着腐朽陈旧的气息。
这回又来个猪,不会要凑齐十二生肖吧。
这猪神若真存在,猪山本该是顶尖势力才对,可如今看来,这猪神有些名不副实。
或许只是一个寄托,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