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与赵家无关,那他到底又是在为谁办事?”
贾公公沉吟片刻才继续开口。
“昨夜出现在靖王府的仇仙尺,是割鹿楼培养的药人,赵惊鸿会不会也是割鹿楼的人?”
萧世成眼神中晦暗不明。
“不管他是哪一方派出的人,先想办法查出他的下落,但千万别打草惊蛇。”
“老奴遵旨。”
长安城平康坊,一座富丽堂皇的深宅大院中。
和煦的阳光自窗纸投入到宽大的卧房中,三皇子萧恪睁开眼睛,缓缓从床榻上起身。
萧恪抬起眼帘,发现有一道身影正坐在床榻旁。
“惊鸿,你怎么天亮才回来?得手了吗?”
赵惊鸿坐在边上,冲三皇子歉意的摇摇头。
“我没能进到地库,在慎行司放了一把火才逃出来。”
萧恪并未急着追问过程,而是先注意到赵惊鸿苍白的面容,忍不住蹙眉。
“受伤了?谁干得?”
赵惊鸿眼里划过暖意,轻笑着解释。
“被韦我峰偷袭,不小心伤到了右臂。”
萧恪闻言离开床榻,从旁边的柜子中取出一个木箱。
“把上袍脱了,我帮你看看伤势。”
赵惊鸿有些惶恐的摆手,“殿下乃千金之躯,这种事让下人来做就行。”
萧恪却是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你现在的身份见不得光,府里人多眼杂,让人发现你的行踪就糟了,赶紧把衣服脱了,别婆婆妈妈!”
赵惊鸿只好脱去上袍,露出遭受韦我峰大力撞击后,已经青紫乌黑的肩膀。
萧恪面色阴沉,从箱子里取出外伤药酒,仔细为赵惊鸿揉搓起来。
“把昨晚的事详细说给我听。”
赵惊鸿肩膀疼痛难当,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高兴,笑着将昨晚的来龙去脉都转述给萧恪。
萧恪在听完前因后果后,止不住的冷笑。
“靖王搞这么大的动作,果然是为了老六那个废物,全天下除了太子,也就只有老六能有这么大的体面。”
赵惊鸿见自家殿下脸色难看,便好奇的询问。
“我一直想不通,为何陛下会如此偏宠六皇子?”
萧恪揉捏药酒的手微微一顿,才调整心情继续说道。
“因为在父皇眼中,只有跟皇后生的才是亲儿子,而我们这些庶出皇子,对于父皇而言不过是臣子罢了。”
赵惊鸿意识到问了个蠢问题,就又赶紧转移话题。
“昨夜唯一进入地库的只有六殿下,他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们的意图?”
萧恪揉完前胸的淤青,又涂满药酒绕到赵惊鸿身后,继续说道。
“老六这个人生性自私,又胆小怕事,进入地库也只会找与割鹿楼有关的物件,为免引火烧身,其余重要文书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父皇为了保护老六,肯定会命贾公公在暗中调查你的下落,这些天你就躲在府里,哪里都别去。”
赵惊鸿微微颔首,静静享受着这二人独处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