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安心睡吧,属下定会在此守护您周全。”沈初寒一脸无奈,但也只得依言照做。只见他迅速将房间稍作收拾后,便在床边寻了一处空地,铺上被褥打起了地铺来。
阿沅眼见他如此安排,心中稍稍安定下来,这才缓缓闭上双眼,安然入眠。
对于沈初寒而言,与其在外面冰冷的凳子上坐一宿,倒不如在此处打个地铺将就一晚。况且,如今二人之间的关系已非比寻常,那男女大防之事……想到此处,他不禁自嘲一笑,心想:自从自己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那一刻起,就注定再也无法脱身了。即便自己有心想要逃离,恐怕宁辞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天微亮时,沈初寒就小心翼翼的出去做早饭了。
等他们吃完饭,沈初寒进来把地上的被褥收了起来。
收拾完正准备出去,就听阿沅轻声说道:“把这些拿去当了吧,咱们总不能一直穿着这身衣裳。”说着,她从身上小心翼翼地取出整理好的首饰和头饰,递到了沈初寒手中。
此地既有村落存在,想必不远处定会有小镇。届时,若要当些物件换钱购置衣物,应当不是难事。再者,他们此刻究竟身处何方、距都城还有多远等问题,皆需前往小镇打探一番方能知晓。
她依稀记得两人掉落的那条河流乃是朝着与都城相反的方向流淌而去,再加之当时水流湍急,这中间的具体路程可着实难以估量啊!
原本她所要前往的广安寺与都城之间便有着一定的距离。然而此刻,汹涌的河水却将其冲走,更是难以估量究竟被冲到了多远的地方。
沈初寒默默地凝视着阿沅放置于床边的那些精美首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涩之感。未曾料到如今竟已落魄至此,竟然需要典当小姐的首饰来维持生计。
他的心情沉重异常,但面对如此困境,亦是别无他法。此次出行,他们本就是专程前往广安寺,故而并未携带过多的盘缠。
而沈初寒虽并非身无分文之人,可他向来也不习惯随身携带大量的钱财。之前用于同村里人家交换物品的花费,已然几乎耗尽了他所带出的钱款。
事已至此
"拿去典当了吧,反正也算不上是什么至关重要之物。毕竟,在此等艰难时刻,没有什么能比生存下去更为关键了。" 眼见沈初寒迟迟未动,阿沅只得轻声出言解释道。
其实这些都只不过是她平日外出时所佩戴的一些寻常装饰罢了,尽管皆由纯金打造而成,然而相较于当下这般紧迫的局面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好。此去不知何时能回来,二小姐若是饿了,厨房里有属下热着的粥。”沈初寒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些许窘迫之色,因为他除了煮粥之外,对于烹饪之事可谓是一窍不通。
想他本就身为一名杀手,平日里大多时间都用于执行任务和训练自身技艺之上,亲自下厨做饭的机会着实寥寥无几。
再加上他这人向来对食物并无过多挑剔,只要能填饱肚子便足矣。况且作为杀手,时常在外奔波劳碌,风餐露宿亦是家常便饭,各种艰苦条件都经历过,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也没少吃。
“嗯,我知晓了,你出门在外也要多加小心,确保自身安全无虞。”阿沅轻点颔首应道。今日的她已然恢复如初,精神状态良好。
回想起昨夜,虽说沈初寒一直陪伴在侧,但整整一晚他几乎未曾安睡,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醒来查看她是否仍在发热。
幸而那服药颇具成效,待到后半夜时分,她身上的高烧终于渐渐退去,这才让沈初寒那颗始终高悬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明明他昨晚都没怎么休息好,但这一觉醒来之后,瞧着那精气神儿竟然还如此之足!阿沅不禁暗自思忖,也不知究竟该说他身体素质过硬呢,还是年轻气盛精力充沛。
听到阿沅的惊叹,沈初寒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好。”其实对于自身状态,他倒并未太过在意。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隐匿于黑暗之中的存在,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人本就寥寥无几。所以即便身处这小小的地方,他也丝毫不担心会被谁轻易识破身份。
不过唯一让他有些放心不下的,便是留在此处独自一人的阿沅了。待稍后去到镇上把事情办妥之后,他定要速速赶回才行。
在依依不舍地目送沈初寒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后,阿沅这才缓缓地下了床。
她心里想着,可得赶紧起身好好打量一下这间小茅草屋。而且中午饭嘛,她可再也不想只喝那稀溜溜的白粥了。
连着两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