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副将李猛兴奋地跑来,说道:“将军,我们胜利了!将军为何愁眉不展呢?”
吴玠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这次胜利,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李猛不解地看着吴玠,说道:“将军,战争哪有不流血牺牲的?我们成功抵御敌军进攻,保卫家园,这是值得骄傲的啊!”
吴玠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每位战士都应该被铭记,我们在这战场上拼杀,换来的胜利,是牺牲这些人的生命换来的。”
李猛陷入沉默,他从未想过吴玠有如此深沉的思考。这时,一名年轻士兵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的脸上还留着战斗的痕迹。他激动地对吴玠说:“将军,多谢你救命之恩,我杀了五个敌人,我愿随将军杀金贼!”
吴玠凝视着身负重伤的士兵,关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名士兵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我叫李显忠,昔日与父亲李永奇在与金军鏖战中,不幸被金军俘虏。如今我渴望重归宋朝,以我之躯,报效朝廷!”
吴玠闻知后,立即上表,授予南路钤辖之职。同时,李显忠进入营帐内,将一封蜡书郑重地交给心腹雷灿。李显忠紧紧握住雷灿的双手,说道:“雷灿,此去临安,路途艰险,这蜡书关乎我南归大业,万不可有失。”
雷灿回答道:“少将军放心,哪怕粉身碎骨,雷灿定不辱使命!”说罢,他将蜡书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转身骑马扬长而去。
在夜色寂静的山林中,雷灿不敢有丝毫懈怠,马不停蹄地向着临安奔去。沿途山路崎岖,荆棘丛生,雷灿加急赶往临安府。
这一日,雷灿来到一座小镇。在镇口的茶摊边,发现几名形迹可疑的人引起他的警觉。他不动声色,买了碗茶,暗中观察。只听得那几人低声议论,说道:“此次若是能抓住那送信之人,可以得到重赏。”
雷灿匆匆喝完那碗茶,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翻身上马,疾驰而去。那几个形迹可疑之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敏锐地察觉到雷灿的异样,一声呼喝,便赶紧追了上来。
雷灿狠狠地挥舞着马鞭,骏马如一道闪电般飞掠而出。狂风在他耳边呼啸,刮得他脸颊生疼。可身后的追兵却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到那杂乱的马蹄声和粗重的喘息声。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前方道路忽然变得狭窄起来,雷灿没有丝毫犹豫,驱马冲进那狭窄的路口。身后的追兵被这狭窄的地形所阻,慢了下来。雷灿清楚,危险并未就此解除。雷灿不敢停歇,日夜兼程。在路上,饥饿与疲惫侵袭着他,心中的使命依然支撑着他前行。
终于,他来到巍峨的临安城,城墙出现在眼前。雷灿心中涌起一阵希望,他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快马加鞭奔向城门。
进入城中,雷灿迅速到衣店换了一身装束,他深知不能有丝毫疏忽。收拾妥当后,雷灿直奔李纲的府邸。李纲的府邸庄重而威严,门口的侍卫拦住雷灿的去路。
雷灿拱手说道:“烦请通报李大人,就说有要事求见。”侍卫上下打量他一番,只见雷灿面容憔悴,眼神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进去通报。不多时,侍卫将雷灿引入府中。
在李府大堂上,李纲正襟危坐,目光炯炯地看着雷灿。“你是何人?所为何事?”李纲问道。雷灿扑通一声跪地,说道:“李大人,小人雷灿,受李显忠所托,特来送信。”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那封珍贵的书信,双手呈给李纲。李纲接过书信,展开细看,脸色愈发凝重。“李显忠在信中所言之事,事关重大。”李纲目光深邃问道。
雷灿说道:“回禀李大人,一路上遭遇不少波折,险些耽误大事。”李纲摸着胡子说道:“你辛苦了,此事我自会斟酌。”
雷灿连忙说道:“李大人,此事紧急,还望大人速速定夺。”
李纲站起身来,在堂中来回踱步。雷灿紧张地看着他,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许久,李纲停下脚步,说道:“此事牵连甚广,需要从长计议。你先下去歇息,待本官有了决策,再唤你来。”雷灿无奈,只得退下,在李府客房歇息。
在客房中,雷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此时的李纲,在书房中对着烛光,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不知如何禀明陛下圣裁。
第二天,在皇宫大殿中,宋高宗正在为边境战事而忧心忡忡。此时,一名宫中侍卫来报:“陛下,李显忠派心腹雷灿求见,称有要事禀报。”宋高宗立刻宣雷灿进殿,雷灿呈上蜡书,上前跪地说道:“陛下,李将军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