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一个人,看她摇尾乞怜,看她痛苦不堪,真是让人愉快。
丽嫔慢慢勾起唇角,语气越发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很恶毒。
“沈初宜,你是不是一心想要出宫?”
沈初宜慢慢抬起头,那双璀璨如星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平静,顺着丽嫔的引导,泄露出她最想要的惊慌失措。
“娘娘。”
沈初宜的声音无比干涩。
“娘娘想要奴婢如何侍奉娘娘?奴婢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她的反应令丽嫔很愉快。
丽嫔脸上笑容越发宽和。
那张妍丽的芙蓉面似乎也莹润着佛光,温和慈爱。
“哪里要你们肝脑涂地?”
丽嫔笑了一声,然后才慢慢开口:“沈初宜,你家中贫寒,母亲年迈,阿妹重病,即便出了宫也无法摆脱困境。”
“不如……”她手指停下,恰好停在朱砂珠上,“不如我给你个机会,保准你家人荣华富贵,不被生计所累。”
“好不好?”
她虽然用了商量的语气,但沈初宜却很明白,自己根本没得选择。
丽嫔要她做的事情,肯定比柳听梅的危险百倍。
可她拿着自己的家人,捏着她的命脉,沈初宜寄人篱下,想反抗已绝无可能。
她这人天生就懂审时度势,还未到绝路时,一切都能周旋。
沈初宜弯下腰,重重给丽嫔磕了一个头。
“谨遵娘娘教导。”
丽嫔笑颜如花:“好,那沈初宜。”
“把衣服脱干净,给我瞧瞧。”
黄昏已过,星月满天。
黑沉沉的夜犹如怪兽巨口,已吞没了圣京的光阴。
长信宫中早就寂寥无声,只风声呼啸,大凡宫灯都已熄灭,唯几条主巷宫灯摇曳。
此刻永福宫中,沈初宜呆愣站在寝殿中,她满脸麻木,似乎并不觉得羞耻。
宫女的宫装并不复杂,冬日里会多一件夹袄,褪去外衫、夹袄和中衣,只剩下一件简单的水粉肚兜。
那肚兜就是宫中的常例,每个宫女都有,每季发四件,可换着穿。
但许多宫女年轻爱美,总会在肚兜上绣些小花样,暗藏一抹少女怀春。
可沈初宜的这件肚兜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花纹,只浅浅系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围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沈初宜平日里看起来纤细窈窕,并不丰腴,可这一脱衣裳,却能看出她天生丽质,该有的一样不少。
不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