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
这时,简答应才?开口?:“姐姐,以?后若是得空,我可以?经常来姐姐这里说话吗?”
沈初宜没有拒绝,笑道:“自然可以?。”
她对?面的路答应抬起?头,似乎也想跟着说一句,不过她等了半天,最终也只憋红了脸,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
周宝林又看不惯她了。
“路答应,你要说话就说,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做甚?”
路答应被她说得低下了头,整个人可怜巴巴瑟缩起?来。
卫宝林又看不下去了:“周宝林,宫里都知道你家是武将,专司军中刑罚之责,可咱们都是陛下的嫔妃,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周宝林气红了脸:“你!”
沈初宜颇为无奈。
她倒是不知这两位宝林如此不对?付,坐
在一起?就要吵架。
可若是只做和事佬,又实在太过置身事外,因此沈初宜便对?周宝林道:“周妹妹,宫里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品行如何,生活如何,都是自家的事,我知你是为路妹妹着急,可有时好心容易办坏事。”
她语气温和,言辞恳切,加上那张美丽至极的面容,很是让人心悦诚服。
周宝林入宫也有两月了,见的最多的就是德妃。
虽说德妃客气有礼,也不怎么管她这个小小的宝林,可周宝林却能?清晰分辨出两个人的区别。
沈初宜规劝她出自真心,德妃训斥她则是不愿沾染麻烦。
她是一根筋,却也知道好坏。
因此忙站起?身,恭谨福礼:“是,妹妹明白?。”
周宝林这一次确实没有再多说什么。
卫宝林笑嘻嘻看向沈初宜,道:“姐姐,以?后我也可以?过来吗?”
沈初宜就说:“若你们不嫌我沉闷,都能?来长春宫玩。”
这一早上,众人叽叽喳喳,倒是让一贯冷清的长春宫热闹许多。
好不容易送走了四人,沈初宜这才?松了口?气。
舒云给她按揉肩膀,轻声细语说话:“周宝林住在灵心宫,主位娘娘是德妃,卫宝林住在锦绣宫,主位娘娘是宜妃。”
“路答应住在碧云宫,主位娘娘是耿贵嫔。”
沈初宜点点头,道:“知道了。”
“以?后若是周宝林和路答应过来,就见一见。”
舒云便道:“是。”
那卫宝林看起?来活泼,落落大方,能?说会道,可她实在太过能?说会道,沈初宜不擅长同这样的人打交道,还不如少来往。
另外那位简答应,曾经她在荷风宫被邢昭仪罚跪,简答应路过见到?,竟是特地来给邢昭仪请安,就那么看着沈初宜跪在明堂,一句都不劝。
事不关己,确实要高高挂起?,可故意看热闹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喜。
两人说是在荷风宫有缘分,可那半月相处,见了面简答应都不愿意同沈初宜多说半句话,似乎嫌弃她晦气,都是躲着走。
这样的人,也不值得深交。
就在此时,如烟捏着纸条,面色苍白?进?了寝殿。
舒云皱眉问?:“怎么?”
如烟转身关上房门,待确定外面无人偷听后,她才?把纸条放到?沈初宜的手心里。
沈初宜展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几个字。
西五所,风雪夜。
沈初宜手心倏然收紧。
去年那件事,如何会被人所知?
送来这纸条的人又是谁呢?
一时间,沈初宜心绪翻涌,心里天翻地覆。
不行。
她咬牙告诉自己。
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她不能?轻易就低头。
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把这一场危机消弭无形。
当年那件事,沈初宜一直没有忘记。
整个过程中看到了什么,听见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沈初宜都记在心?里。
从永福宫去西五所?的路上,沈初宜可以肯定她谁都没有遇到。
她出?门已经很晚了,当时已经宵禁,宫中除了值夜的宫人,是不允许旁人随意?行走的。
沈初宜去西五所?,其实是冒了风险的。
当时看来,这个风险值得。
若是刘成没死,亦或者中间出?了差错,沈初宜被刘成胁迫,不知会如何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