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把我推到最前头算怎么回事呢!”
“那不能够!您可是朝廷派来官方正式代表,我最多就是一帮忙的……”
见她根本没往心里去,钱景干脆拉下脸说道:“老实说,您是不是瞧不上杂家?您觉得杂家是不全之人、所以死便死了也没什么要紧?……没关系!老奴是贱命一条,舍便舍了!但太子万万不可有失……”
瑾瑜打断他的话:“不不不,您误会了,我绝无此意!正相反,我一直认为阉割过的男人才是极好的!情绪稳定,寿命更长,思路更清晰——远远胜过绝大多数男人!”
钱景愣住。
他大概还是头回听到这种话,睁大眼睛,盯着她呆了半晌:
这话,认真的吗?
面前这小姑娘不过二八年华,提起刀来勇猛如虎,颇有几分当年镇国公主的遗风,但是说起话来……这很难评。
他满腹狐疑地翻着眼皮琢磨半天,有点不确定:
“……您这是好话嘛?”
“当然!绝对是在夸您。”瑾瑜一脸认真,赶紧岔开话题:“那么,您今天见到太子殿下了吗?”
钱景点头:“哈木脱欢一开始不同意,后来我就按您说的态度强硬,不让见太子就拒绝付赎金!他就把太子带来了。”说到这,他叹了口气:“唉,殿下当真是受苦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这说明他们还是很有诚意的。”瑾瑜欣慰道:“确实就是想拿太子换几个钱花,没打旁的主意。”
——看她的表情,这还能算是件好事?!
瑾瑜接着说道:“明天继续谈!您身上应该带着不少银票吧?该给就给吧,让他们也感受到咱们的诚意!然后才好继续讨价还价嘛。”
钱景脸色一变,下意识摸摸腰里。
瑾瑜忍俊不禁,一脸神秘地嘲讽道:“我就知道你有,而且舍命不舍财!”
钱景神色尴尬,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道:“为了筹银子,您知皇上作了多大难?连宫里娘娘们的金银首饰都拿去变卖了……如今国库亏空,哪个衙门不缺钱?我也就是悄悄跟您透个底:除了这些,恐怕再多也拿不出来了。”
“明天见了哈木脱欢,您就这么跟他说!”
钱景闻言神色大变:“他若知道朝廷再拿不出钱来,那太子岂不是危险了?!”
瑾瑜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天,太子就能回来了。”
“三天?……真能救出来?您可莫要诓我。”
“放心吧,不会的。”瑾瑜胸有成竹道:“明天的谈判,要让他们觉得咱有的是钱,但就是抠!您是真想给,但大臣们觉得太子的命不值那个价!所以才要谈。”
钱景不禁扁嘴:大臣们可不就是这样想的嘛。
瑾瑜连劝带哄把他打发走,刚回到自己房间,就见小刀倚在门框上,劈头盖脸问道:
“你答应裴绪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