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窍穴之辈。张寒山你觉得凭你的那几手刀法,能够在这种人手内过的三招么?你在哄骗哪个?当我秦通是三岁顽童不成?”
张寒山着实不知该如何辩解,只能低声说道:“下官怎敢在秦将军面前说谎,那少年确实双手一扬,便放出一圈黑色气劲,中在身上于劈空掌劲无疑。若非如此,我有部下甲士,自家也是百战沙场,磨练过的武艺,怎会在大庭广众下被人殴打成这样。我张寒山再没出息,也不至于如此。”
秦通嘿然一笑,倒也默认了张寒山的话中有些道理。他沉吟了好一会,这才忽然说道:“也许那少年使用的不是劈空掌劲,而是什么古怪的法术。”
张寒山骇异道:“若是懂得法术之辈,我更加不是对手,但对方怎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我?”
秦通微微沉吟,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淡淡说道:“也许这人只是初学乍练……”
张寒山虽然嚣张跋扈,却也不是愚钝之辈,立刻想起了最近发生的几件事儿,大声说道:“你是说那小子是得了禾山经,才修炼的法术?也不对啊,据说偷窃了禾山经的萧屏南,乃是驭兽斋的门徒,驭兽斋也是仙道门派,一手驾驭禽兽的法术极为神妙,怎会这般弱小?”
秦通嘿然笑道:“也罢,这件事儿就算是怪你不得,不过你丢了我兽王营的脸面,罪责揭过,惩罚却不能少。左右!把张寒山拖下去,重责十八军棍,抵过丢我脸面之罪。”
一群彪悍的甲士冲了上来,把张寒山拖了出去,张寒山知道自己的这位上司为人阴沉狠厉,只是十八军棍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也不敢辩解,咬着要挨了十八军棍,强忍着疼痛在帐外告了一声罪,推开左右要扶他的部下,昂然走回了自己的营地。
秦通却不去管他,自家在大帐中微微沉吟,过了好一会才忽然笑道:“这件事儿该王长生那厮去操心,本将军却管这些做什么?禾山经这种邪门法术,本将军也还不妨在眼里。至于天河老祖的传下的天书,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若是真有此物,禾山道难道就会空守宝物,几百年都不知道?”
秦通单掌一挥,一股劲风飞出,把大帐内的牛油蜡烛扑灭,整个营帐便立刻寂静无声。
兽王营的扎营之地,在一处山谷,但是从外面看去,这一处山谷内郁郁葱葱,都是树木,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这座山谷内,除了兽王营之外,还有万大小姐和她的护卫晴雨剑任梅妃,竹枝帮的三帮主李媚媚。
万大小姐和李媚媚,还各自带有一批部下,乃是为了这一次围剿铸印山妖狐一族集结的好手。
万大小姐虽然地位比秦通这名六品武尉要高,但是军营之中,便是天王老子秦通也不买账,万大小姐也自无可奈何,只能带了晴雨剑任梅妃,在自家的营帐之中,盘膝打坐炼气,用来打法光阴。
“小姐!这一次擒捉荀金玲,你不可逞强出手。”
忽然黑暗之中,一直都不曾做声的晴雨剑任梅妃开了口。万大小姐淡淡说道:“荀金玲是灵峤仙派的弟子,我的武艺法术都不如她。但是有如此多人在,这小狐狸还能伤的了我不成?”
晴雨剑任梅妃低声说道:“小姐的剑术得自道门真传,倒也不怕荀金玲,只是你将来是要做皇妃的人,天子也是看过荀金玲的画像,惊为天人,这才下令要把此女纳入后宫。将来你们两人都在天子身边,此时结怨,对小姐将来大大不利。”
万大小姐沉默半晌,有些恼怒的喝道:“好好的天子,居然就会看上这头小狐狸,难道朝廷各部大员的千金,都这般不堪入目么?难道我的容貌,就比那个小狐狸差了?”
万大小姐发了一顿脾气,晴雨剑任梅妃也不接口,让这为大小姐一口恶气堵在胸口,想要找人争吵,却也找不到人来。
陈七虽然能够观望到云中隐约的气势,但兽王营所用阵法也极奥妙,他也瞧不出来更多的东西。知道自己不可能去管人家的事儿,陈七望了一回,便收回目光,潜心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