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鹰听得许鲤这般胡诌,不由得笑道:“许少莫要胡说,我们现在都已经是和尚了,应该以法号互相称呼才对,我的法号是什么来的?师父他老人家起了法号之后,我总是忘记,许少快帮我想想。”
许鲤笑骂道:“你明明跟我一样,嫌弃法号实在太难听了,这才弃而不用,若是你连法号也能忘记,还修炼什么佛法?说起来,你我有如今成绩,多亏了七少传授我们的《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经文。就连师父也说,这卷经文乃是佛门正宗,比起师父他老人家传授的《破尽万法胜军王经》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两个兼修两门佛家正宗经卷,这才有如今修为。现在也不知七少怎么扬了,什么时候,我们兄弟才能携手一起,纵横天下。”
应鹰也是心向往之,忽然嘿嘿一笑说道:“不如等斗法大会之后,我们偷偷溜走,去扬州寻七少罢?”
许鲤点了点头,两人古怪精灵的互相对望一眼,便再不说话,就似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都非是出自两人之口一般。
伏虎尊者就似没有听到这两个小捣蛋鬼的胡说八道,倒是另外两个少年僧人,对许鲤和应鹰有些情致,各自脸露笑容。
陈七听得许鲤和应鹰,还记得自家,心头便是一暖,他跟许鲤和应鹰,都是一见如故,虽然没有八拜结交,但是互相间的情谊,却如真兄弟一般。忽然见到了他们两个,虽然暂时还不能相认,陈七亦颇觉轻松,心中暗忖道:“许鲤和应鹰,当初就得了四道境法门,淬炼过的道心,修炼起来什么法术来,都会加倍容易。何况他们又都研习过《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再加上有当世第一等的高僧指点,修为突飞猛进,亦是在所应当。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都领悟了什么小神通。”
伏虎尊者对备战一事,做了嘱咐之后,便亲自拎了陈七去闭关修炼。让这小贼头虽然有心,要去跟许鲤和应鹰攀谈,却也没得机会。伏虎尊者倒也似乎,没有瞧出来这个小贼头的破绽,把他临到了一座无人的禅房中,便对陈七说道:“你的修为,在此次出战的七人中最弱,但偏偏你却是这一次斗法大会的核心。虽然师父有信心,胜过了飞符真人,你那四位师叔,也有把握赢了那些出战的天师。但若是你输了这一次,又输的十分难看,也须有许多脸面不好看。我也不求你能在短短时日,能把佛门第四识修开,只求你把现在领悟的小神通,尽皆修炼到二十七重圆满。为师这些日子,便看在你身边,督促你修炼,徒儿千万莫要偷懒。”
陈七暗暗骂道:“小爷修炼,从不曾偷懒过,有你督促,反而碍事儿,许多修炼的手段,都不能用了。”但是这小贼头,怎能应付的过伏虎尊者,这位伏虎尊者把陈七按在这间禅房之中,果然日日督促,陪伴陈七修炼,忽忽月余过去,陈七的一身佛法果然突飞猛进。
他所精通的“四门”小神通,包括了步步生莲神足通,金刚三昧法,金刚真身在内,都在伏虎尊者的督促下,无尽的苦修中,一一突破到了第二十七重境界,只有天龙禅唱稍稍逊色,却也已经修炼到了二十五重境界。
眼看斗法大会的日子到了,伏虎尊者知道,再逼迫下去,陈七也来不及,再有突破,这才把这小贼头放了出来,沐浴更衣,收拾打扮,跟所有的徒弟一起,都带了去皇宫之中。这一次斗法大会,已经被天子当作了一个娱乐项目,故而要在天子驾前比拼,最好的地方,莫过于皇宫的前面。
那里不但地势宽阔,平常用来校军都足够了,何况斗法?天子更早就在皇宫前搭建起来一座高台,高台的两边,还搭建了两座芦蓬,供三位真人和大戟寺一方修葺。除此之外,天子还格外开恩,要“与民同乐”所以那一日,皇宫前面是不做禁足的,只要是万云之城内的百姓,都可以来任意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