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田地里那一抹绿色发呆。
奴隶们喘着粗气,在田地中劳作。
罗姆,他是个冷血的怪物,奴隶不是人像是思想钢印一般铭刻在他的脑中。当他与某人对视的时候,他无法分辨对视之人是否是人,即使他和那人就是同一物种,但只要有一点证据证明对方是奴隶的话,罗姆就会脱口而出对方不是人的这种判断。
我要怎么做已经没有任何的争议了,躲起来,把书藏好等到明天一切尘埃落地。
可是这样对吗?如果明天布雷顿市政官没把罗姆抓捕归案的话,那奴隶们绝对是死路一条。让我远离居所的理由绝对是要对那里的奴隶们进行屠戮吧。
“人死了可能比活着更有用。”
我想起了去年夏季基努先生与我的一次谈话。
“死了怎么会有价值?”
我看着基努满脸的疑惑,他有的时候就会神神叨叨的说些怪话。
“前两年听说附近镇上来了个医术高超的家伙,他可以治疗任何疾病,哪怕是断手断脚这种残疾,也可以治愈。”
“真的吗?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
这个世界并没有瞬间完美治疗伤口的超级魔法,有的只是依靠透支生命力来交换伤口痊愈的“契约魔法”。
“没错,不过听居住在医师附近的人说,医师家里经常有呻吟声传出来,人们抱着疑问去询问医师时他总是这样答复。”
“那是在我家接受治疗的病人发出的,我的医术并不同于魔法,他是需要科学知识从中调和的。”
医师自信的发言让大多数人信服,但还是有极少数人,心里泛着嘀咕。
诸如:“科学什么的,都是那些自称旅者的骗术!”
“我家就有人被骗,花大价钱买了一堆骗人的东西。”
“什么磁力,什么电流的他们就是会用这些不知所谓的字样来骗钱的!”
这些话大体上就是人们对科学的看法,颇有读作科学写作欺骗的意味。
但是不信归不信,真生了病,镇民还是会去医师那里寻求帮助。镇上药剂店里的药剂虽然能马上根除病症,但是价钱还是贵的不行,而且还会有非常强的副作用,于是反倒是医师这里成了真正的医院。
“这跟死人的价值有什么关系吗?”
基努所叙述的关于医师的事情我并没有感觉到和他所提及的死人的价值有任何关系。
“有人说医师那近乎于奇迹的科学只是把尸体缝在活人身上罢了。”
“真的?”
见我没有多少感触,基努大叔换了一种表述方法。
“他可以把你的头缝进马的食道里,进行二次咀嚼,方便马更好的将草消化掉。”
基努大叔一脸平静的说着这么恐怖的事情,听了他的描述我立马呕吐起来。
那算是什么?听起来就跟把两个破旧的布娃娃缝在一起组成个新玩偶一样恶趣味,泰迪熊用兔子先生的腿跳舞?顺带一提一个人真的能接受带着尸斑的手臂吗?
“看来你已经了解这有多恐怖了,这其中的事情我不能和你说的太细致。”
基努说完这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许多人身上会留下一些痕迹,当作是记号也好当作是爱好也行,就像是我手臂上的这个两个同心圆刺青一样,这是我们塔克一族的古老标识。”
“所以……”
“如果你在其他人身上看见这个刺青,希望你能立马反应过来。”
基努不打算继续跟我聊下去,虽然很恶心但我始终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奴隶数量的锐减也是这几年才开始的,想必罗姆已经和那个医师勾结一通了吧。
现在想想之前说他们一年来毫无建树,实在是不好意思。
基努大叔现在一定已经掌握了罗姆那不可告人地秘密,才借着这《偷书事件》的东风打算将死罗姆吧。
经过思考,之前笼罩在心头的愁云现在也消退了一半,但罗姆的那些话始终让我放心不下,也许我应该到居所去跟基努大叔说明情况。
赶到居所时,与以往不同,罗姆雇佣的守卫将居所团团围住。
“喂小鬼,离这里远一点,罗姆说了谁都不可以靠近这里。”
领头的看守推开面甲露出自己的脸,肥胖和成片的络腮胡子是他的主要特征。将烈酒一口饮下之后,他眯着眼睛盯着我看。
“哦,我只是回来晚了,可以放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