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耗费这么长时间?”
“说抓住你是虚无缥缈的事也太自信了吧。”
“不,并不是在说我的事。”
“那是?”
“开放者的事。我记得你们好像是为了让人类全部可以互相理解,没有任何隔阂而努力吧?现在还是这样吗?”
基努听了医师的话顿时有些羞愧,十几年前开放者确实是为了让全人类可以互相理解而努力,但是最近几年就不得而知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却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开放者已经渐渐成为反抗与背叛的标志,最早的理念已经渐行渐远,存留下来的开放者是一只咆哮的怒兽,以暴制暴是这只怒兽唯一的手段,现在的开放者只是为了反抗王权而存在。
“没错,那是我们所有开放者成员的夙愿。”
基努在说谎,虽然这并不应该但他还是选择说谎,也许生命跟他奋斗的意义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听了基努的回答让医师嘴角有了笑意,这不是嘲讽耻笑,他知道现在的开放者是什么样子,但当看到基努坚定的回答他发自内心的笑了。
“真的吗?”
“真的。”基努平淡回答,明眼人只要稍微思考就能知道他的意思。
“那我倒对你刮目相看了。”
“那倒不用,如果可以你只要解答我的疑惑就好。”
“当然,为什么不呢?解答疑惑也是医师的主要工作。而且只有我在问就不能算是聊天了。”
“任何事都可以问吗?”
“随意,我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理由。”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基努看向布瑞泽,后者心领神会于是立马开口。
“我想想,具体为什么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突然有人提起,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做这种事了。”
“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
“为什么?你不也是人类吗?”
“确实,但是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会没有一点感觉?”
“……”基努无言。
“对,一定是这样……你杀过人吗?”
“很多,男人女人,老人也杀过但是小孩子从来没有。”
“就是这个,我觉得是底线吧,我绝不会对任何生物痛下杀手,就像你不杀小孩子一样,有了约束人才能在混乱中保持自我。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样开玩笑一样的理由真的是你的答案吗?”
“这并不是玩笑,我可能表述的并不理想,与其说是底线它更像是要求,就像那些宗教徒一样,说这是神要求他们的,所以他们对自己施虐也不会觉得那是不对的行为,教会烧死魔女,听着她们在火中痛苦的嘶鸣,心里留存的也只会有感动,有了这层深意自身所受的任何苦难也变得合情合理,因为这是神的意思。再通俗一点说就是借口,我不会杀他所以我做的就是合乎情理的,用这种弯弯绕的理由就算是勇者也可以面无表情的做到你也无法做到的事,只要把尸体扔到一边,说句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打败魔王,趁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离开就好了。”
基努听了医师的话顿时语塞,他想不出来可以攻破医师那套理论的说辞,留在他心中的只有震撼,甚至他自己都有点信服这套理论。就跟医师所述的一模一样,至今为止那些死在基努手下的人无不例外,基努也都是靠着这些开放者们所必须要承受的来为自己开脱。
“这……这是歪理。”
“我的朋友为了可以去星际间旅行不惜抛弃身体只留下大脑,我问他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我不知道。”
“他沉默了,然后说了句,只有这样我才是真正的我。不可思议吧。”
“我不知道。我还是无法理解你那些人做实验的理由,只是因为可以做到的话从一开始就会充满迷惘吧。”
“那样就真成动物了,不过我想最初我可能就是想让人们变得真实吧。”
“变得真实?”
“没错,就是这个,所谓的梦想。”
“我理解了,你这人真庸俗啊。”
基努平静的看着医师,后者却突然笑了。
“看来是没有别的问题了。”医师没有说话,基努就继续说道。
“嗯,况且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去做,就不奉陪了,希望你能活下来。”
医师起身如同烟雾一般消失在基努面前,一旁的布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