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公告发布之后已经过了几天,雷斯镇长偷窃文书的事情并不顺利。
交接工作结束之后卫兵就禁止雷斯进入城镇大厅,偷窃文书的事就被一直搁置下来,雷斯镇长年纪也不小了,他没有夜晚潜行的身手于是就只能一直拖着这件事。
他需要一个可以混进城镇大厅的借口,而且这件事只能他自己来做。这个办法是自己想出来的,所以只能让自己去做。固执有的时候并不是一个坏的词语,正是拥有这种固执雷斯镇长才能挺直腰杆活到今日。
偷文书这事推给儿子们去做的话雷斯镇长就没脸在苟活于世。莫桑马上就要结婚,如果雷斯把这份“新婚大礼”送给莫桑,那雷斯镇长简直就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他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可以混进城镇大厅的好借口。
相较之下会议潦草结束之后,戴达回到家中便开始着手于制作砍伐树木的工具,以及武器和作战用的盔甲。
工作时他一只眼睛戴着眼罩。一道刀伤留下的疤痕斜着印在他的脸颊上,遍布污渍的皮手套和围裙是他最经典的套装,年过六十突然开始整天嚷嚷着要战斗,要夺回家园夺回花之都原本的产业。就如同街边随处可见的那些喝了酒之后就满口胡言说着希望战争赶紧到来的糊涂老人一样。孩子们都觉得他犯糊涂的年纪提前了,可是也拧不过他的那份执拗于是就也跟着锻造起武器来,兵器做出来至少可以卖也算是一笔收入。
冬季的炉火似乎比夏天的要更加炎热,积雪熬不住这样的高温只得化成积水去土壤里谋得个清净。
戴达盯着那块烧红的铁件,似乎心中的炉火也被一同点燃,家人不理解他坚持镇民与精灵族开战的原因,能理解他的可能只有炙热的炉火以及被锻打的铁件吧。
……
一连几天我都埋头在森林中寻找洛基,意识到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不是办法以后,我开始制作森林的地图,随着寻找一点点完善地图的同时,一边扩大寻找洛基的范围。
小镇里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不也可能只是我这么觉得,在小镇里走上几圈一种难以言说的焦急不安与恐慌带来的躁动感时常会笼聚在心头,人们在街角议论着,我很想说他们是在谈论些趣事,但是他们的神情又不允许我欺骗自己说他们聊的是趣事。
戴达心中的炉火像是掉入了稻草墩里,迅速将其他镇民的心也一同点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逢人就说要开战的戴达无疑是个会走路的打火石,被他影响的镇民们纷纷走出家门为这寒冷的冬天在增添一份燥热。
小镇内持续高压的氛围在今天第一次迎来了爆发,人们围在公告栏前,公告栏上的公告已经消失,现场只剩下一地的碎纸。谁都知道这是镇民们对于税金问题不满的第一次反抗,有没有第二次第三次,会不会做更加出格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当天中午公告被撕的事情就传到了平克耳里,这时他刚从宿醉中醒来,普朗醍醐灌顶一般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平克,他只觉得莫名的烦躁。
“这种事为什么要来告诉我?你自己处理不就好了?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只有养病,其他的事我都不会管的!”
平克挠了挠左边的脸颊,脸颊上是一大块诡异的色斑。如果你稍微了解一下就会知道,他平时里站不稳不完全是肥胖的原因。他有性病,以前是个需要女人才能入睡的家伙,至于什么时候染上这个病的他也不知道,等到他发现异常看医生的时候,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按照医生的吩咐他要安静休养最少一年才能让病情有所好转,静养期间不只要持续吃药,而且绝对不能和女人做那事,并且还要吃半年素食。另外如果期间有一次违反静养的规则,他的下体就要和自己说再见,从静养开始到现在平克休养的时间已经差不多有十个月,要平克做为一个没有下体的男人活着,他是绝对没法接受的。
可是这段时间的休养本来已经让心平静下来,没想到当他看到阿丽亚娜的时候一下就深陷其中,想要招募更多卫兵阿丽亚娜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他对待女人一向是蛮横无理而且手段更是恶心至极。
“现在镇民们情绪高涨,这时候需要您出面来稳住大局。”
普朗的话把平克从宿醉中抓回神。
“我来稳住大局?”
平克指着脸上可怖的伤疤说道。
“你希望我这个样子出现在镇民面前出现在阿丽亚娜面前吗?你知道那些镇民会说什么吗?哦!我们的镇长是个荒淫无度的家伙!更不要提阿丽亚娜会怎么看我!”